他嗬嗬笑了,問道:“臉呢?”
當年舊事,一樣樣擺出來。
他語氣水波不驚。
隻有潛藏其中的怒氣和恨意,衝天而起!
“江景天,難怪你死咬我們楊家不放,原來你查的這麼清楚!”
楊文聰嘶嘶冷笑道:“不錯!你說的這些,都是我們做的!”
“而且我還要告訴你,我不但讓歐陽健明延誤治療,還偷偷給你注射了毒藥!”
“讓你小姨找歐陽健明給你開精神病證明,也是我的主意!”
“還有小振、小娟,他們兄妹去瘋人院勾結錢小光,同樣是我指使的!”
“對了!說到賀斯年,我不怕告訴你,也是我帶人把他綁走的!”
“囚禁他的那一個多月裡,我每天都會拿燒紅的烙鐵燙他,燙他的頭、他的月匈,他的腿……還有,他褲襠裡的那塊肉!”
“就算我和小康不送賀斯年去死,他也活不長了!”
“除了一張臉,他身上一塊好肉都沒有!”
他張狂笑道:“我放狗咬他,狗都下不去嘴!”
“畜生!你才是畜生!”
賀元昌悲嚎一聲,踉蹌上前兩步,眼前一黑,昏死過去。
當年,他給賀斯年收屍,被火車碾成兩段的屍體,已經讓他慘不忍睹。
而在殯儀館,他也沒有錢,給賀斯年準備一場像模像樣的送彆儀式。
所以他並不知道,賀斯年在死前還受到了如此慘無人道的折磨。
想想兒子遭受的這般非人待遇,賀元昌痛徹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