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周泗海微微一愣。
以他對江景天的了解,江景天絕無可能無緣無故攔著他。
那麼……
扭頭見江景天朝他不動聲色的輕輕搖頭,心頭隨即釋然,笑道:“江先生說的是,賭石這種事代價太昂貴,我聽你的,還是不冒險了。”
“周家主,您這不太合適吧?”
溫阿生不樂意了,說道:“這塊原石您看上之後,又有好幾個大金主看上,我都沒賣。就剛剛,省城的王家主出價三百萬我都沒鬆口。到這個點了,您說不要,這不坑我嗎?”
“王家主財大氣粗,周某人哪敢跟他比?我小門小戶,經不起百十萬輸贏的折騰。”
周泗海打個哈哈,致歉道:“溫老板,對不住。好貨不怕沒有識貨人,說不準,您這塊原石換個主顧,能賣到五百萬以上!”
場麵話點到為止,他帶江景天準備告辭。
這時候,有個攤上的小夥計忽然湊到溫阿生耳朵上,小聲說了兩句什麼。
“周家主,且慢!”
溫阿生立刻把周泗海叫住,眼神盯著江景天,問道:“這位先生姓江吧?我聽說您在這兒轉悠大半天,什麼都沒入手。敢問一句,整個古物鑒賞會上的物件,都不入您法眼?”
“看眼緣吧!”
江景天微微皺眉。
對方突然叫停,明顯跟小夥計耳語那兩句有關。
隻怕不隻是隨口問問那麼簡單。
果不其然——
“眼緣這個東西太玄乎,怎麼說怎麼是。我還聽說,江先生是在臨海城做搬運工的。”
溫阿生冷笑一聲,說問道:“請問您一個月薪水多少錢?您又知道古物鑒賞會上最便宜的物件得要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