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片煙塵兀自在空氣之中四下飄蕩。
但大家的視線,依舊可以隱約穿透煙塵,看到一些影影綽綽的光景。
隻不過,即便是影影綽綽的,大家依舊可以判斷的出來,在原本應該矗立著一座樓宇的地方,已經空空如也。
那棟樓,整體垮塌。
大片大片滋生出來的煙塵,就是樓宇垮塌之後造成的。
問題是,那棟樓怎麼垮塌的?
“要不說,這片老舊小區必須要拆遷呢!”
有個施工人員乾咽一口唾沫,說道:“年代太久了,質量太差!居然好端端的自己塌了!”
“對!必須拆!”
“多虧裡麵的住戶都已經搬走了!要是還有人在,這不得砸死在裡麵?”
“弟兄們,咱們的工作任重道遠啊……”
大家夥指指點點,隻當這棟樓宇是因為年久失修,自己倒下的。
渾然不曾注意,在旁邊一條小道的儘頭,鐵拳嘴角劃過一絲絲不屑的冷笑。
然後,轉身離開。
而在樓宇的另外一側,一道人影,頂開架在頭頂上的半扇門板,鑽了出來。
十九哥灰頭土臉,半邊臉上兀自掛著血跡。
他心有餘悸的朝著原來鐵拳所在的方向,瞄了一眼,飛快的離開了。
就近找了一家小旅館洗了一個澡,又把身上臟兮兮的衣服全部換掉,才重新回到江景天家。
江景天坐在院子裡的輪椅上,像是在等他一樣。
十九哥有點莫名心虛,問道:“這麼大冷的天,你在院子裡坐著,有毛病啊?”
“我隻是覺得外麵空氣好些,出來呼吸呼吸初冬的新鮮空氣。”
江景天淡淡一笑,目光似乎很不經意的掠過十九哥的臉,問道:“難得見你出去這麼久,有事?”
“我能有什麼事?”
十九哥躲閃著他的目光,嘀嘀咕咕的說道:“我在這個城市一個熟悉的人都沒有,能有什麼事?”
“不是問這個。”
江景天抬起顫顫巍巍的手,指指他的兩根手臂,說道:“我覺得你手臂有事。”
“呃……”
十九哥一呆,錯愕問道:“你怎麼知道?”
他手臂的確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