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周正浩眼見兒子受此折磨,厲聲大吼起來。
“給我上!殺了他!殺了他!!”
雖然下令的並非周正才,但周正浩是二家主,他的命令,眾保鏢一樣遵從。
當下如狼群一般湧上前去。
不需要江夜吩咐,銅山和阿罪同時出手。
體型高大健壯的銅山,如同一台人形推土機一般,所到之處,人仰馬翻,無人能擋他一擊。
一雙鐵拳仿佛打樁機,每每一拳擊出,不但一人骨斷筋折倒飛出去,往往還要砸翻身後的好幾人。
而阿罪則是護在江夜左右,但凡有人想要靠近傷害江夜,她便化身鬼魅,瞬間欺身至那人身邊,用她無堅不摧的指刀劃破那人胸膛或喉嚨。
江夜就靜靜的站在那裡,看著他的左膀右臂一個衝鋒陷陣,一個忠心護主,所向披靡,無人能擋。
場麵很快變成了修羅場,濃烈的血腥味令人幾欲作嘔。但周正才和周正浩兄弟倆,卻是連吐也吐不出來。
因為戰況根本不是他們所預想的那樣:損失十幾個手下便能將江夜三人全都拿下,情況完全反過來了。
他們花了大價錢或是培養起來,或者高價請來的一流高手,在銅山和阿罪這人麵前,脆得如紙一般,簡直就像是土雞瓦狗,不堪一擊。
場麵是一邊倒的屠殺,阿罪和銅山二人以摧枯拉朽的姿態,在十分鐘不到的時間裡,將周家百名精銳保鏢悉數擊敗。
滿地的鮮血,滿地的屍體以及傷者,陣陣痛嚎與呻吟包圍了周正才和周正浩兩兄弟。
與之前那囂張跋扈氣勢不同的是,兩人心裡已隻剩下恐懼,臉色蒼白的站在那,不敢置信的看著怪獸一般的阿罪和銅山,雙腿發軟,甚至連逃跑的勇氣也提不起來。
始終站在那裡,像個局外人一般的江夜緩步上前,俯視著兩人。
他的聲音,仿佛從浩渺九天之上傳來。
“告訴我,什麼是世界的真相?”
周正才和周正浩兄弟二人已是嚇得抖如篩糠,又哪裡放得出半個屁來?
他們活了一輩子,加起來也沒有見過這麼多的屍體,更從來連聽也沒聽說過有像阿罪和銅山這般可怖的人。
這兩個,真的是人嗎?分明是怪獸吧!
他們不知道江夜從哪裡找來這麼兩個怪獸,他們隻知道,有這兩人在,他周家什麼權大勢大,根本沒半點可恃。任你權勢無邊,任你手眼通天,在這麼兩個眨眼間就能要了你命的人麵前,屁都不是!
這一刻,周正才剛剛對江夜所說的“世界的真相”,顯得是那麼的可笑。
被他說得如同螻蟻一般的江夜,現在手裡卻握著他兄弟兩人的命。在這個“低等賤民”的麵前,周正才再不敢說一句囂張的話,他甚至不敢抬起頭來看江夜的眼睛。
沉默在持續,周正才和周正浩的心臟如同擂鼓一般激烈跳動著。周健那淒厲的慘叫還在持續,在兩人耳畔回蕩又回蕩,不斷激發著兩人內心的憤怒、屈辱,但兩人隻有裝作聾子,硬生生將那屈辱咽下。
江夜越是靠近,兩人的心跳就愈發的快,頭也愈發埋低。
當江夜距離二人的距離已隻有一米,二人的心臟幾乎要跳出嗓子眼了,雙腿酸軟得連站立都很困難。
“跪下!”
忽然,江夜大喝一聲。
這一聲喝斥,真如當頭棒喝,二人瀕臨崩潰的心理防線頓時一瀉千裡,乾脆的跪倒在江夜麵前。
江夜將周健拖了過來,一腳將他踢趴下,腳踩在他頭上。
“看看,好好的看看你引以為傲的老爸、大伯,好好的看看你為非作歹的底氣來源。現在,還覺得我們這樣的人,是你可以隨意屈辱而不用擔心報複的嗎?”
隨即,他又俯視周正才和周正浩。
“現在,還覺得你們的財富,你們的權勢,有多麼巨大的意義嗎?我告訴你們,這世上隻有一種力量真正強大,那就是掌控他人生死的力量!”
“在這種力量麵前,任何權勢、財富、人脈、不值一提!而這種權勢,現在就掌握在我的手裡!”
“掌握在我江夜的手裡!掌握在你們覺得可以隨意欺辱的底層賤民的手裡!”
江夜停了下來,對銅山招了招手。銅山立即走過來,將那鐵鎖鏈套在周健的頭上。
“周健我帶走了,他還沒有完全為他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我是個很公平的人,他做了什麼惡,就付出相應的代價,暫時我不會要他的命。”
“七日後,你兄弟二人登門,向我父母妹妹磕頭謝罪,我會把人還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