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手上沒有武器,四人還是第一時間上前,組成一道人牆把江夜護在後麵。
江夜伸手將幾人分開:“我來處理。”
天罡道:“夜哥,他們手上都有家夥,你……”
話沒說完,隻見江夜已大闊步走上前去。
“我就是江夜,彆喊了,不知道這裡是醫院,病人需要靜養嗎!?”
江夜這聲喝斥,倒將張祥唬得一愣。暗暗尋思:到底是我來抓人,還是他抓我?
回頭看了眼身後的下屬和特警們,放下了心。回過頭,怒目瞪著江夜。
喝道:“你倒好囂張的氣焰!”
江夜皺眉:“說了讓你聲音放低點。”
張祥叫得更大聲:“我就是要大聲!你拿我怎地?怎麼著?現如今輪到罪犯來教訓官方的人了?”
江夜神色一凜,張祥登時感到一股寒意撲麵而來,不由得退後一步。
這一退,就是落了下乘。
張祥反應過來,倍覺沒有麵子,怒火更是高漲。
他眯起了眼睛,打量著江夜:“你就是江夜,就是你在周家大鬨,將周健周康打成重傷,還將周健擄走是吧?”
江夜淡淡道:“不錯。”
張祥“嘿”的一聲冷笑:“好!好!好!”
他連叫三聲“好”,聲音一下比一下重,可見他胸中怒氣已到了無法平息的程度。
其實江夜承認自己做的事,並無不對,隻是張祥作為市局的局座,見慣了罪犯一看到他就軟刺,就討饒。
習慣了威風凜凜,高高在上,陡然遇到江夜這麼個刺頭,自是大感威嚴受損。
他與周正浩素來不合,隻因在官場上也存在著不同的派係,張祥所在一派和周正浩所在一派一直鬥得要死要活,這裡接到平雲龍的電話,得知周家給人鬨得灰頭土臉,他還暗暗竊喜。
隻是平雲龍畢竟是省裡的大權貴,因此給麵子帶人過來捉拿,本想江夜若是定要逃跑,便放他一馬算了。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讓他多逍遙幾天,多給周家搞點亂子挺好。
豈料江夜如此不識抬舉,那便必須給他點顏色看看,好叫他知道什麼是權力的力量!
一揮手,喝道:“帶走!”
兩個下屬立即上前,一人從後腰拿出手銬。
天罡四人見此情狀,齊齊向前。
張祥冷笑:“怎麼著?還想襲警?你試試!?”
話音落下,身後眾屬下及眾特警全部舉起手中的武器。
雖然即便張祥下令,他們也不能隨便就開槍殺人,但這架勢,倒也真像是隻要江夜的人敢輕舉妄動,立即就會被打成篩子。
但即便如此,天罡四人竟無任何畏懼,人人繼續向前。
江夜支起一隻手,四人立即停下腳步。
令行禁止之程度,即便是張祥身後那一乾特警都暗暗汗顏。尋思:這些到底什麼人啊?特種兵都沒這紀律吧!
江夜道:“我做的事,我從不否認。我跟你走,至於手銬就免了吧。”
他這幾天征戰四方,混跡於戰場之上,戴手銬那是俘虜才有的待遇。而暗夜從創立至今,隻有戰死,從未有過俘虜。
因為被俘虜,是一種恥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