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如果這幅畫是真跡，那石濤必然去過峨眉山。那麼問題來了……”
“這畫是1707年所作，石濤1706年的時候身體就不行了，怎麼可能到臨死前一年，還登上了峨眉山呢？就算他有這個心，也沒有這個力吧？”
“另外，石濤是一個僧人，篤信佛教，但到了晚年，他棄佛從道。峨眉山是佛教聖地，他要畫也不會畫峨眉山！”
微微一笑，看向霍休：“這個理由，足夠了嗎？”
霍休神色僵硬：“這……”
他再次沉默了，因為仔細一想，還真是這麼個道理。
江夜的話固然也是推測，但是這個推測是建立在可信的事實基礎上，做出的絕對合理的推測，叫人根本就無法反駁。
自己這是……又看走眼了？
想到這點，霍休一張臉漲成豬肝色。
接連兩次看走眼，還被一個年輕後生打臉，他一張老臉實在沒處擱，真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低著頭，臉色黑如墨汁，終於長歎一聲：“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啊！我承認，是我技不如人，獻醜了。”
江夜微笑道：“華少，這五十萬，花得值吧？”
華少雖然極其不爽江夜那嘚瑟的樣子，但眼下還真虧了江夜，自己才能少吃點虧。
真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隻好將怒氣都宣泄在胡斌身上。
猛地扭頭瞪向胡斌，眼中如火山噴發一般的怒火，嚇得胡斌和向思齊雙腿發軟，差點當場尿褲子。
華少怒吼：“你他媽的不是說這是鎮店之寶，絕對不會是假貨嗎？草泥馬的真把老子當傻子玩是不是？我看，你這個店是真不想開了！”
“拿你兒子發誓糊弄我是吧？老子連你們店帶你們兒子，一起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