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欣妍急忙將她拉住,勸道:“初雪,沒有用的,已經太晚了。現在上去,隻會讓他分心,我們現在所能做的,隻能為他祈禱了。”
林初雪雖不願意承認,卻也知道陳欣妍說的是事實。
銀牙緊緊咬住薄唇,幾乎要咬出血來,內心之自責和痛苦,溢於言表。
忽然抓住陳欣妍的手,可憐地問道:“欣妍,他會贏的,對嗎?”
陳欣妍滿含擔憂和愛戀地看向台上那個身影,堅定道:“我相信,他一定會贏的!”
擂台之上,秦劍眼神複雜地看著江夜,喃喃道:“原來真的是你。”
他的聲音帶著些驚訝,又有一種棋逢對手的驚喜。
江夜深深看了高飛一眼,然後向秦劍伸出一隻手:“戰帖是你師父尹孤鴻給我下的,以你的實力,隻勉強有資格與我交手。我就讓你兩條腿一隻手,陪你玩玩。”
秦劍眼皮狠狠一跳:“你說什麼!?”
他把江夜視作生平最強勁敵,可江夜眼裡竟壓根沒有他,沒有表現出對他的半分尊重。
臉龐的肌肉在抽動,秦劍的眼神陡然變得猙獰:“師父說過,我是華夏武道界三十年來第一後起之秀,便是與他老人家當年相比,也難分高下。”
“我將你視作強敵,而你竟不予我半分尊重,你會為你的狂妄,付出慘痛的代價!”
一句話尚未說完,秦劍已動了。
說到“代”字時,他如疾風一般在原地消失,等到說到“價”字時,已然卷到江夜身前。
“嗖!”
一記摧心掌帶起呼嘯風聲,直拍江夜心臟。
這一掌速度之快,氣勢之強,儼然遠超他與何祥文交手之際。
顯是因為被江夜激怒,一出手便使上全力。
這是秦劍自信無比的必中一擊,手掌抵達江夜衣衫,他嘴角泛起嗜血冷笑。
忽而,他笑容凝固,瞳孔陡然收縮。
他這一掌竟被江夜架了開去,那是一股無法撼動的巨力和無與倫比的速度,以他的眼裡之勁,竟而並未看清楚江夜的出手。
好強!
秦劍一個翻身直往後退,後背已被冷汗打濕。
他剛站定,抬眼一看,卻是發現江夜的人已不在原地。
心臟巨震,驚恐更深。
秦劍茫然四顧。
人呢?在哪裡?
忽然,後背微微一痛,一個平淡的聲音自身後傳來:“你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