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們必須活著。
“嘩啦!”
一聲響,張天銳不顧一切地衝過去,撞開生鏽的鐵門。
早已鏽跡斑斑的鐵鎖哪承受得住他的力道,當場脆斷。
“吱嘎……!”
門推開,裡麵布滿灰塵。
幾隻老鼠倉皇地逃向彆處。
顯然很久沒人住了。
“會不會這裡的人搬走了?”跟在身後的一名年輕女子發出疑問。
這是一個身段曼妙,帶著幾分神秘的蒙麵女子,名叫幽影。
“詩穎說,她會在這裡等我回來。如果有一天我回來不見她,那就是她可能死了。”張天銳說完這句,虎目突然間淚水溢出。
堂堂鐵血歸來的男兒,竟然這一刻流淚了。
隨行的下屬虎山和幽影都很震驚。
他們還以為,這個男人從來隻相信血與火,不會流淚。
不曾想,現在竟然見他流淚了。
“詩穎,對不起,我來晚了。”他的聲音有些哽咽,似在哭泣。
“你們誰啊?”突然,外麵響起一個老婦人的詢問聲。
張天銳虎軀一顫,豁然轉身大步朝老婦人走去。
“婆婆你好,請問住這裡的人呢?”
老婦人手裡拿著一個塑料袋,是在這一帶撿垃圾的。
“你,你誰啊?”老婦人警惕地盯著張天銳。
“婆婆,我們想買這空閒的房子,所以就進來看看,問問這房子是誰的。”虎背熊腰的虎山走過來找了一個理由解釋道。
“哦,這樣啊。”老婦人也不作多想,回道:“就我老婆子知道的是,兩年前這裡的確住著兩個女人和兩個孩子……。”
“等等。”張天銳突然打斷話頭:“孩子?誰的孩子?”
“是那個臉上全是疤痕的女娃的孩子。唉,女娃命苦啊。”老婦人歎了一口氣:“聽說,之前她是和好幾個女孩,還有一個男人住這裡的,後來男人和四個女孩走了,就留下兩個最小的女孩。”
“走後第二年,疤臉女孩生下一對龍鳳胎,一男一女可愛極了……。”
“轟!”
平地起驚雷,張天銳如遭雷擊,呆愣當場。
他怎麼也想不到,六年後歸來,竟然有了兩個孩子。
張天銳自然記得那一夜酒後的瘋狂,他和六個姐妹都發生了關係。
柳詩穎應該是意外懷孕。
那麼,其他姐妹呢,會不會也……。
這一刻,張天銳大腦一片空白。
“可憐啊,一個受人嫌棄的醜女子和兩個娃,生存艱難。為了養娃,掃大街、撿垃圾,甚至去工地搬運水泥……。”
老婦人的話就如一根根尖銳的針刺,一針一針地刺在張天銳的胸口。
他的心,在滴血。
“好不容易將兩個孩子養大,誰知兩年前……。”老婦人老臉露出憐憫和悲憤之色:“不女娃知得罪了誰,那天一夥人衝進來,一個鼻子上有一顆黑痣的男人將一個孩子殘忍地摔在地上,好大一灘血啊!”老婦人發出一聲悲呼:“孩子才隻三歲啊,那些畜生怎麼下得了手……!現在孩子是生死未知啊!”
“另一個女孩為了保護孩子,一隻手被人砍得血淋淋的……,太慘了啊……!作孽啊……!”
“轟隆!”
驚雷再次炸響,張天銳整個人直接僵在原地,一動不動,好像化成了雕塑。
一張冷峻剛毅的臉,此時已慘白如紙,全無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