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柳詩穎回應他的卻是冷笑,笑裡帶著哭音。
那是寒心至極,失望透頂的笑啊。
“張天銳,現在還讓我相信你,你當我柳詩穎是白癡了嗎?啊!”柳詩穎憤怒的尖叫聲中,眼眸含著淚狠狠地瞪著張天銳。
張天銳心頭劇顫,內心絞痛,猶如萬箭穿心。
“那個……,先生,夫人,你們爭吵可以小聲些嗎。笑笑她剛治療完睡下,打擾到她可不好。”一個女醫生突然插了一句話,打斷張天銳和柳詩穎的“爭吵”。
柳詩穎嬌軀顫了顫,突然捂臉蹲下,發出低沉的痛哭。
“嗚嗚……,我可憐的女兒啊……!”
淚水模糊了她的雙眼,打濕了她的指尖。
“哢嚓。”張天銳猛然握拳,吩咐醫生照顧好柳詩穎後,那一個挺拔的身影轉身朝外麵大步而去。
“轟!”
在踏出大門那一刻,張天銳身上的殺意再也無法壓製,轟然釋放。
這一刻,殺意滔天。
就連夜空中的黑雲似乎都要被這殺意凝集成一場狂暴的暴風雨。
“咯嚓咯嚓……。”
門口的玻璃門承受不住這股恐怖氣勢,玻璃炸裂,發出一陣陣爆裂之音。
虎山一直守候在外麵。
猝不及防之下,被張天銳的殺意籠罩,一個承受不住,“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主帥,怎,怎麼了?”虎山一個強壯如山的莽漢,這一刻竟是汗如雨下,臉色發白。
“走。”張天銳丟下一個冰冷的字音,人已攜帶滔天殺意從虎山身旁擦身而過。
虎山趕緊爬起來,小心翼翼地跟在後麵。
……
不一刻,兩人到了彆墅狗窩。
現在的狗窩有些擁擠,已經裝不下了。
除了之前的沈昆外,現在多了沈天永和沈天衝兩條狗。
堂堂頂級豪門沈家三位大佬,竟被一起牽著鐵鏈關狗窩裡,說出去都沒人信,但此刻卻是實實在在地發生了。
沈昆這會終於恐懼了。
沈家都一把火燒了,張天銳到底哪來的膽子和底氣敢這麼做。
在他的恐懼中,一個股冰冷的氣勢席卷而來,嚇得“三條狗”都是狠狠一顫。
剛一抬頭,張天銳已經站在幾條狗麵前。
“張天銳,你特麼欺人太甚!”凶殘成性的沈天衝一聲大吼,目露狠戾的凶光:“有種你特麼弄死老子,否則,隻要老子還有一口氣在,總有一天我要弄死你全家!”
“砰!”
一聲巨響,一隻大腳轟然而至。
“哢嚓。”
肋骨脆斷的聲音響起。
“啊——!”
淒厲的慘叫撕裂黑夜,讓人毛骨悚然。
嚇得旁邊的沈昆和沈天永本能地卷縮到狗窩的最裡麵角落裡,瑟瑟發抖。
“我兒子在哪?”張天銳大腳踩在沈天衝身上,冰冷的氣勢在肆虐,空氣仿佛都在冰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