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叔,這兩天真辛苦您了,太感謝您了,我父親要是能好起來,到時一定登門好好拜謝趙叔。”
“大侄子客氣了,老王是我的朋友,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既然大侄子來了,我也就放心了。那行,大侄子我就先過去了。後麵我再來看老王。”
“好的,趙叔慢走。”
趙宇達走後,王直看著病床上自己的父親,那個昏迷許久叫他沒有半點反應的父親王現真。
王直去找了張邦喜醫生,張邦喜告訴王直他的父親因為甲醇侵害到中樞神經係統,王現真的大腦功能會受損,並且王現真視力已經丟失了,除此之外王現真心臟和腎臟也出現了衰竭。張邦喜告訴王直他的父親王現真身體狀況會逐漸惡化,他已經堅持不到半個月了。
“你父親這種情況基本上就很嚴重了,繼續在醫院裡治療的意義不大了,我建議你和家裡人商量下把你父親接回去養著吧。反正在家裡和在醫院裡能做的都差不多。”
聽了張邦喜醫生的話,王直表示他要考慮考慮然後還要和家裡人商量一下。
從醫生那邊出來之後,王直打電話給自己的奶奶和姑姑,他把父親王現真的情況以及醫生和他說的話給奶奶和姑姑說了。
王現真的奶奶就給王直說了一句“這就是他的命吧,該來的最後總會來的。那既然醫生都說了,就接回來家吧。”
奶奶雖然這麼說,但是王直從奶奶說話的語氣裡聽出了哀傷,畢竟是自己的親兒子,不管以前是好是壞,真到這一步,又有哪個媽媽會忍心讓自己的孩子就這麼離開了,世界上最悲傷的事情,白發人送黑發人也算是能列入其中的吧。
征詢了家裡長輩的意見之後,王王直就把自己的父親王現真接回了家,回到家裡的王現真一度有幾回是清醒的,連續兩天打葡萄糖點滴後,王現真腹中無物,饑餓感非常地強烈。
王現真聲音十分虛弱地和王直將他想吃醬牛肉,王直二話沒說就出門給父親王現真買回來了。
趁著王現真費勁嚼著牛肉的時候,王直開口說話了。
“叔叔,牛肉香嗎?”
從床上坐起來的王現真以為自己聽錯了,他朝著王直聲音發出來的地方遲疑了一會兒,假裝自己沒聽見。
“叔叔,您沒有聽錯,侄兒叫的就是叔叔。”
這回王現真聽的真切,他就不能不回應了。
“王直,是你在說話不是,你叫誰叔叔呀,你趙叔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