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一座大山,他就在那裡,光是一個名號就壓的人喘不上氣來。
……
下午。
醫院。
等寧北川再臨時,風若言已經轉入了普通病房。
病房裡。
寧北川握著風若言的手,喃喃道:“放心吧,我會讓你親眼見證陸家的血與火,傷害你,不可饒恕!”
“三姐怎麼樣了?”
轉過頭,寧北川問。
“性命是保住了,其他方麵也大抵無礙。”
“但……”
陳梓桐頓了頓,目光刺痛的看了看風若言的腹部一眼,沒再說話。
“她的子宮出問題了?”
“勉強保住,但以後可能會喪失生育功能!”
陳梓桐的話讓寧北川眼睛頓時就變得猩紅起來。
他起身,發出壓抑的低吼:“醫生呢,他們是死的麼,這點小事都辦不好?”
寧北川很壓抑。
十指嵌在手掌中,擠壓的生疼。
他沒辦法原諒自己。
縱使他將德川家康折磨致死又如何?
三姐受到了無法逆轉的傷害,他該如何跟她解釋?
縱使他掌握整個大夏,乃至整個世界走向的命脈又如何?
麵對眼前躺在病床上的女子,那般無力,那般歉疚,心痛到無法呼吸。
“北川。”
陳梓桐從後背猛的抱住他,搖搖頭,淚流滿麵道:“你彆激動,三姐需要休息。”
寧北川頓了頓。
隨即大步走向門外,陳梓桐跟了上去。
門外。
陳梓桐道:“這事不能怪醫生,畢醫生跟華醫生也都很用心,甚至包括整個市一院的權威,整整守了一夜到現在都沒合眼,發生這樣的事情大家都不想的。”
“憤怒解決不了問題的。”
“對,憤怒解決不了問題,唯有殺戮方可磨平三姐的苦難。”
寧北川目光瞬間變得陰冷下去,本來他還想等等的,但現在看來,沒必要了。
涼城陸家隻是個小角色。
他真正需要防備的是盛京陸家。
雖然滅一個陸家難以平息三姐所受的苦難,但至少也不用留著膈應人。
寧北川轉身就走。
陳梓桐看到他眼底閃過的殺意,頓時就決的她這個弟弟突然變得陌生起來。
她忍不住後退一步,心頭狂震!
整個心尖都在顫抖。
他,到底經曆了什麼才會有這樣的眼神。
那目光不像人,反倒像野獸!
想到這裡,陳梓桐心疼萬分。
她錯過了寧北川成長路上的種種坎坷,又有什麼資格奚落他?
“你想乾什麼?”
見寧北川要走,陳梓桐嗬斥道。
寧北川沒理她。
“寧北川你給我站住!”
陳梓桐心底頓時就閃過一抹苦澀,她語氣加重,撕心裂肺。
寧北川止步。
陳梓桐快步走到他麵前,攔住他,大聲質問道:“我管不了你了是麼?”
寧北川沒說話。
始終還是沒法狠下心來離開她。
“你告訴我我是管不了你了麼?”
陳梓桐一字一頓戳著寧北川的心口,質問道:“你說話啊,我要是管不了你了,我現在馬上就走,不會留在這裡礙著你的眼。”
這個時候。
寧北川也冷靜下來了。
不論如何,現在的確不是最好的動手時間。
因為祈月神殿這條線剛剛浮出水麵,若現在就打草驚蛇,對方可能很快就會棄帥保車。
得不償失。
三姐的仇得報!
但不是現在。
他發誓一定要讓所有隱在背後的參與者,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