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老人在聽到陳天龍的這一番話後卻搖了搖頭。
“我這不是病,是命。”
談及自己的生死,老人臉上卻寫滿了坦然。
這位老人這一輩子從來沒做過什麼虧心事,對人,對己,對事,從來都是坦坦蕩蕩。
而如今,麵對自己的生死,老人也能做到如此。
“小友,既然你懂些醫術,那我想你應該明白,油儘燈枯的四字究竟是什麼意思?”
“病可以治,待老夫已經油儘燈枯,就算大羅神仙在世,也不能讓我活命。”
“所以,這是我的命。”
聽到這一番話後,陳天龍眉間像是打了一個死結,站在原地一言不發。
而那老人見陳天龍陷入了沉默之中,也不再開口等待眼前這個年輕人慢慢消化自己的話。他知道等到眼前這個年輕人想通之後,他自會開口。
於是,病房內突然變得沉寂下來。
良久,陳天龍,眉間逐漸舒展,所以心中尚有苦悶,但他還是看向遲暮老人柔聲道:“老先生有何要交代的?”
將自己的孫女支走,將秦靚支走,唯獨把自己留下。
老人的這種做法,陳天龍不用細想便也知道,老人一定是有話想與自己說,或者是有事情想交代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