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羅不一樣,修羅隻有孤身一人。
但他孤身一人,仿佛就是一個軍隊!
陳睿艱難地吞了一下口水,搖頭說:“這兒是看守所,講法律的地方,不是比誰的拳頭硬。”
霍飛弦聽了都想笑,難怪陳睿能當上局長,這種給自己找台階下的能力,可不是每個人都有的。
他背對著陳睿,壓根兒不把陳睿放在眼裡——他也不必將這種小角色放在眼裡。
陳睿又說:“你打傷了別人,法律會給你相應的處罰的。罪加一等,你暫時別想從這裡出去了。”
看著霍飛弦的背影,陳睿心中的怒火壓抑不住,從沒有罪犯敢在他的麵前如此猖狂!
哼,看你能猖狂到幾時!
前麵還沒有紮實的證據可以關霍飛弦,現在可不一樣了,他打傷了三個人,這是把鐵證送到陳睿的手上。
也許這小子的身手的確鬼魅,可他在法律上就是個白癡。就憑修羅今晚的所作所為,就夠兩年的有期徒刑了。
嗬,這次一定要讓這小子知道害怕二字怎麼寫!
“過幾天你就會求我出去了,現在的話不要說得太滿。”就在陳睿要離開的時候,霍飛弦不客氣地說道。
陳睿咬著牙根,扔下了兩個字:“做夢。”
他實在不想再待在這個監室內,不止是看守所中那股難聞的氣味,最重要的是修羅渾身上下那股不屑的勁兒,讓陳睿非常難受,他帶著人鎖上監門,再一次離開了。
等他們出去了,本來已經平靜下來的看守所,再一次沸反盈天,吵得霍飛弦睡不著覺。
這一回,大家可不是喝倒彩,或者是打算看霍飛弦的好戲。
“新來那小兄弟,你可真牛逼啊,連豹子都被你打趴了。”
“你是混那一路的?出去後,哥們兒請你喝酒。”
“我的天,太痛快了,陳睿這傻逼都讓你懟得臉色發青了,你小子是真的夠野啊。”
“不過得找了陳睿,你也夠慘的了。小子,你太衝動了,陳睿陰得很,他說不定故意拖著不起訴你,這就能讓你不明不白地在看守所待上大半年。”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七嘴八舌地商量著,跟剛才完全不一樣,此時都好像霍飛弦的朋友似的,亂七八糟地聊著天。
“都吵什麼吵?!”
鐵門外麵的警察用警棍敲了一下,大聲嗬斥。
眾人的聲音又小了下來,不過獄警也壓製不住他們對霍飛弦的好奇心。
霍飛弦躺在通鋪上睡了,外麵的嘈雜仿佛和他沒有關係。
他無所謂陳睿要使什麼手段,也無所謂陳睿有什麼目的,像陳睿這樣的螻蟻,傷不了他分毫,壓根兒不用擔心。
就像是剛才他對陳睿說的那樣,過幾天陳睿會哭著來求他出去的。
在看守所外麵,陳睿顫抖著拿起一根煙塞進嘴裡,同時也想起了修羅的那句話。
“吹牛,我不會放你出去,反而還要想辦法把你這孫子關得老死在裡麵!”陳睿狠狠地嘀咕,眼中凶光四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