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尷尬極了,霍飛弦也沒問,和白康在車上等了一會兒。
那女人指著門口直罵:“關雪楓,你這個喪心病狂的家夥,其實滅族,你憑什麼坐著不出來?有種你就出來啊!”
白康嘀咕道:“這台詞我好耳熟啊,我是不是在什麼電視劇裡聽過。”
警衛員聽不得將軍挨罵,脾氣上來了,沒好氣地說:“江湖之事,江湖解決,不要在將軍府喧嘩!要不然我們就不客氣了。”
女人叉著腰,喘著氣道:“嗬嗬,好啊,江湖事江湖了,那你讓關雪楓出來!他憑什麼讓關家退選梧州會長?他知不知道,他這一退選,梧州的格局都要變了,我們關家原來是梧州最大的家族,現在平白無故地拱手讓給了柳家,這是不是賤的慌啊?!”
霍飛弦和白康也傻眼了,互相對視了一眼。
關雪楓可是關家的族長啊!他退選了就等於是整個關家退出了。
警衛員道:“將軍是將軍,江湖是細枝末節的小事,將軍這麼做一定有將軍的考量。”
“考量?我呸!”她噴了警衛員一臉的唾沫星子,大罵,“我考量他老母,他是將軍,不想牽扯江湖事,可以啊,那就把族長的位置讓出來,一個人不想做,有什麼資格拖著全家一起死?!”
警衛員的舌頭可沒有這女人這麼靈活,被罵得麵紅耳赤,擦了擦口水,喝道:“你再鬨我真的不客氣了!你就是因為關家推選,你兒子和司馬家女兒的婚事泡湯了,你兒子想在水利局謀一個職位的事兒也泡湯了,在這兒瞎胡鬨!”
“我就是,就是怎麼了,哪個家族不為自己謀福利?媽的,就他關雪楓高尚,他的兒子能當少將,我的兒子憑什麼連個工作都沒有?!我呸!”
警衛員實在不想再和這個女人多廢話了,走上去抓住這女人的脖子,女人像是小雞一樣被提溜了起來,殺豬一樣嚎叫著:“殺人啦,救命啊,殺人拉!”
警衛員把她扔在外麵,沒好氣地說:“不準再讓她進來了。”
女人滿臉通紅,直喘著粗氣,她忽然一拍大腿喊起來:“好啊,好大的官威啊,我今天就撞死了你們這兒了!”
說完,她就跟脫了韁的野馬一樣,朝著一個樹樁子上猛地撞過去。
警衛員傻眼了,根本來不及攔,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她撞上去。
“哎喲……”
衝到一半,誰也沒想到,這女人的腿一崴,膝蓋彎好像被什麼東西打中了一樣,疼得她倒吸涼氣,腳下不做力,就倒在了地上。
然後一枚一元硬幣就落了下來。
警衛員看得很清楚,知道是有人用一塊硬幣打了這女人的膝蓋。
“是哪位出手相助,請現身。”警衛員客氣地說。
嘴上說的很客氣,但其實他心裡很緊張。
這兒是將軍府,藏著一位高人,可他們卻沒能發現,這是多大的安全隱患!
霍飛弦推開車門走了下來,司機對警衛員說:“彆緊張,這是修羅先生,是將軍的客人。”
霍飛弦和白康走過去,打量著這個女人,這女人大概四十幾歲,長得不醜。
“你們蛇鼠一窩,欺負我們婦道人家!”她嗚嗚地哭著,好像霍飛弦怎麼她了似的。
這女人深諳其道,麵對警衛員這樣好欺負的,就又是罵又是噴口水,麵對霍飛弦這樣的,一看就不好惹的,就裝起可憐來了。
霍飛弦哈哈笑道:“我不讓你自殺,就是欺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