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睜開眼睛時,入目的是窗外一片刺眼的白光。
“我,沒死?嘶……”
白雲雨疑惑,自己在手術之後,被抽走了骨髓,死是自己唯一的歸宿才對。
可現在,右邊大腿上卻傳來劇痛,提醒著她,這不是做夢。
白雲雨抬眼看到正上方是天花板,於是微微扭頭看向另一側,猛然間徹底怔住,美眸中透露出不敢置信之色。
病床邊,一個男人坐在椅子上。
他低著頭,胡茬略濃,因此給刀削般的臉龐上增添了幾分成熟。
他的身上僅有一件外套蓋著,看起來有些孤零零的。
楚逸!!!
他,他怎麼會在這兒?!
白雲雨徹底傻眼。
外麵可是重兵把守,就是一隻鳥都飛不進來,他竟然能進來?
昨天自己被麻醉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
白雲雨思緒紛亂,但很快還是壓了下去,因為想那麼多隻會浪費精神,現在的一切都表明沒事了。
就如那次自己在山裡遇到境外分子,楚逸來了,一切都安定了。
白雲雨看著低頭熟睡的楚逸,忽然,視線落到了楚逸的褲子上,那裡有一團乾涸的烏黑血跡。
血?!
從顏色來判斷,是昨天的,那豈不是說,他昨天跟人戰鬥過?
也不知他有沒有受傷。
這麼一想,白雲雨便不禁側身,仔細去觀察楚逸的身上。
可是由於她太過仔細,病床隻有那麼寬,她側著的身子忽然向床下掉下去。
平時她隨便都能穩住,可是剛一用力,縫合的傷口頓時傳來一股痛。
“嘶!”
白雲雨倒抽一口涼氣。
她的身體失去重心,向下倒去。
而在椅子上睡著了的楚逸終於被驚醒,站起身,一步上前。
隻是……
好巧不巧,站起來的楚逸,小腹之下,被白雲雨那張英姿颯爽的俏臉貼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