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叔是看著他長大的長輩,是那從未謀麵的父親的至交,他的死,陳墨不愧疚嗎?
你們隻知道在這裡緬懷,討說法,還能做什麼?
老人心裡一怔,頓時,所有人也都茫然起來,不知所措。
人已死,塵埃落儘,屍骨未寒時,海島亂!
老人嘴角顫抖著,他沉默了許久,忽然堅定地說道:“我們隻是想要一個說法,一個結果,少主統治下的武神集團,為何會出現這種事故?”
“對,對,我們隻想要個說法。”
“如果連說法都拿不出來,這讓我們今後還怎麼為家族工作下去。”
“給說法,給說法。”一時,場麵再次混亂了起來。
陳墨眉目一緊,他脫**上的西裝,脫下白色襯衫,推開女秘書的黑傘。
他將白襯衫平鋪在大地上,暴雨頃刻間浸濕他的衣服。
他後背的骨骼全部暴露在空氣中,消瘦的身軀,就連肋骨都清晰可見。
沒有人知道他受過多少苦,也沒有人知道,他對待誓言,究竟是怎樣的態度。
“你們想要一個說法?好,我陳墨,今日就給你們一個說法。”
陳墨抬頭,目光掃過在場所有人,接著當中,咬破自己的手指頭,低頭在白襯衫上開始寫字。
邊寫,邊念。
雷聲在雲間洶湧。
海浪不斷拍打著海島兩岸。
孤零零的飛機下,陳墨光著膀子,站在這些替死者前來討公道的人,寫說法。
片刻,白襯衫上儘是血字。
我陳墨,不是陳慶。
我不會用蠻橫無理的方式去對待家族內的任何一個人。
也不會因為個人利益去傷害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