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邊繼續翻著,嘴裡還一邊嘟囔著,直到翻看到某一頁的時候,突然停住了手上的動作——那一頁書紙上麵的注解,那個熟悉的字跡,是長姐的。
他注意到她臉上的異常,問:
“怎麼了?那本書上有什麼問題嗎的?”
“這個地方,怎麼出現了完全不同的字跡,看起來像是個女人筆跡,和前麵的筆跡差彆很大。”
她用手指細細地摩挲著那一頁自己完全不同的書頁,然後把那本書湊到賀南洲的眼前。
“這確實是另外一個人寫的,一個女人。”
祁落雪見他如此坦然的承認,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能勉強一笑、故作好奇地問:
“女人?大帥,你府裡有了一個秦斕還不夠,竟然還藏了彆的女人,你就不怕被秦斕知道了,把你的少帥府給掀個底朝天?”
“她?她不配。”
賀南洲似乎是因為她的話,想起了那個叫做秦斕的女人,那個除了會讓他感到厭煩和壓抑的女人,忍不住緊緊地皺起了眉頭。
“秦家女還不配?那......少帥,什麼樣的女人才配?在你的《征西紀》上麵做注解的這個女人嗎?”
祁落雪將手裡的《征西紀》放到他手邊的書案上,垂下的眼簾中帶著兩分研究的光。
“她......她是個好女子.......”
賀南洲似乎是想起了什麼,投向遠處的視線迷糊了焦點,思緒似乎是飄到了遠處,回憶起了某個故人。
祁落雪看著的他臉上回憶時的神情,又聽到他嘴裡的評價,忍不住捏緊了拳頭。
既然他覺得那個人,是個“好女人”,又為什麼要那樣辜負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