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故意將視線放遠，眼神虛虛地盯住遠處的事物，模仿著被下了藥的人應該有的狀態，果然成功地騙到了站在床邊的兩個人。
“紅姐，這藥真的有用，真的起效了。”
青靈有些激動，興奮地揪住旁邊那個女子的衣袖，被那女子拍了拍手、冷靜下來之後，又伸手在祁落雪的臉上揪了一把。
祁落雪臉上挨了痛，可是卻不敢絲毫表現在臉上，隻能在心裡把她罵了個翻天，臉上除了被揪住的那塊肉，其餘的地方一動不動，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她是真的沒有感覺了！”
青靈十分興奮地在她的臉上又戳了戳，然後被紅姐捉住了手，阻止了她繼續搗亂：
“彆玩兒了，這藥效隻有一炷香的時長，咱們還是趕快行事吧。”
青靈一聽到這句話，眼中興奮的光瞬間熄滅了，有些喪氣地道：
“紅姐，咱們真的要這麼做嗎？祁姑娘真的是個很好的人，這次的事情，不管成不成，她恐怕都是在劫難逃......”
“行了！彆說了！成大事者不拘小節，這麼多年了，你看到賀南洲對哪個女人這麼在意、寬容過？還能容她不經通報就隨意進入他的書房？連秦斕都沒有這個特權！除了她，沒有更好的人選，這就是她的命。”
紅姐嗬斥一句，打斷了青靈的話，然後又搖了搖手裡的鈴鐺，見青靈臉上還是有些自責，又放柔了聲音去安慰她：
“好了，你還想不想報仇了？錯過了這次機會，你到底想什麼時候給你爹和祖父報仇？”
青靈一聽她的話，頓時打了個哆嗦，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眼神中射出一股赤紅的恨意，咬了咬牙關，緩緩道：
“紅姐，我錯了，我什麼都聽你的。”
“好了，紅姐也不是要怪你，隻是，你要記清楚，為了報仇，你要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不必要的同情和憐憫都不要用在彆人的身上。”
“嗯，我知道了。”
青靈下定決心，再看向祁落雪的時候，眼中已經沒有憐憫，隻剩下了一片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