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出來時剛好看到了溫謹言,便搖搖頭,“溫少爺,節哀順變。”
“嗯。”溫謹言心情沒什麼大起大落。
反倒覺得這樣也好,劉珊不用處心積慮害人了,總算是人生落得清靜了。
溫謹言替劉珊簽了字,看著屍體送去太平間時,身後的餘晚晚推了他一把,然後遞上了自己的化妝包。
“去看最後一眼吧,替你媽好好整理一下,好歹曾經也是溫家的夫人,彆出門了還頭發亂糟糟的。”
溫謹言感激的看著餘晚晚,立即上前掀開了劉珊臉上的白布,被病痛日夜折磨的劉珊,原本應該早就死了,但是溫啟仁和蘇辭的下令,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硬生生拖到了現在。
劉珊的臉已經不能看了,死白死白的,頭發也因為長期戴著氧氣罩壓得亂七八糟的。
溫謹言從餘晚晚的化妝包裡麵拿出了梳子,替她梳理好,然後再拿出了自己唯一會用的口紅,替劉珊的嘴唇上了一點顏色。
“媽,再見。”溫謹言輕聲道。
白布再次蓋上,溫謹言站在原地看著劉珊遠去。
良久,溫謹言轉身走向了餘晚晚,告彆了過去,他就應該對自己的未來好好負責。
餘晚晚淡淡一笑,“這兩天你不用陪我,忙你的就好了。”
溫謹言伸手抱住了餘晚晚,“晚晚,謝謝。”
“彆煽情了,這裡好多護士盯著呢,我可不想又上頭條說我和你不清不楚的。”餘晚晚不重的掐了一下溫謹言的腰肉。
溫謹言蹙眉,“我對你還不清不楚?不然明天我再發個聲明。”
“好了,好了,彆發了,奇奇怪怪的。”餘晚晚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