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隔著手機,陳陽都聽到柳如是重重的錘了一下床。
“不,不要問了......”
電話那邊,柳如是的聲音變得斷斷續續,根據她的語氣,能判斷出她此時正在忍受巨大的痛楚。
陳陽知道,這是柳如是抗拒回憶的反應,也是絕大多數心理疾病患者的普遍情況。
“那你有沒有受到傷害?”陳陽不死心的問道。
柳如是沒有回答,那邊再次傳來幾聲重重的捶打床鋪的悶響。
陳陽輕歎一聲,“小妞,其實你這種情況算是一種病,我可以幫你治治。”
“不......不需要!”柳如是咬牙說道:“男人都是大豬蹄子,我不需要男人!”
沒等陳陽開口,柳如是一字一句道:“你的問題也問完了,快點告訴我現在應該怎麼辦!”
電話已經打了十多分鐘了,柳如是疼的睡衣都被汗水打濕了,她現在每說一個字,都需要極大地毅力忍不住不喊出聲。
“好吧,我先告訴你具體位置,在肚臍和胸之間連線的三分之一處,你能摸到一個凹陷嗎?”
柳如是按照陳陽的指導,果然摸到了凹陷,“找到了,然後呢?”
“然後一隻手按那裡,另一隻手用力揉胸口。”
柳如是出現了一瞬間的石化。
“你確定?”
陳陽語氣嚴肅,“我是醫生,當然會對自己說的話負責!”
柳如是咬緊嘴唇,“可是.......”
陳陽聲音揚高,“這是唯一的辦法,如果你自己不方便,就隻能去醫院了!好了,我要睡覺了!”
說完,他乾脆利落的掛斷了電話。
黑暗中,陳陽瞪大雙眼,心有不甘。
“媽的,恐男怎麼行,老子能不能重振雄風,可全都靠你了!”
陳陽嘀咕了一會兒後,給四眼打了個電話。
“團長,一個合格的詐死的人,就應該像真的死了一樣。”
四眼有氣無力的說道。
陳陽挑了挑眉,不滿的說道:“媽的,還不是因為你們辦事不力,害的老子親自下場,給我查查這娘們兒二十歲之前的經曆!”
說完,他將柳如是的照片發了過去。
“團長,這女的得罪你了?”
陳陽咬牙切齒的說道:“這娘們兒敢和老子說話不算話,難道還不算得罪?”
電話那邊,四眼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幽幽的說道:“團長,你是不是又和女的打賭誰輸了誰給對方睡一下了?”
“放屁,老子這一次贏得光明正大,是她不守信用!”陳陽罵道:“四眼,你是不是早揍了?信不信明天我叫人給你扔到自由戰場去?”
四眼打了個哆嗦,連忙說道:“放心吧團長,最遲明天,給你準信。”
掛斷電話後,陳陽攥緊拳頭,腦海中浮現出柳如是自我治療的香豔畫麵。
辦法當然不隻有這一個,陳陽隻是出於泄憤,才讓柳如是這樣做。
既然老子摸不到,那你就替老子摸摸吧!
另一邊,終於下定決心的柳如是,顫抖著手,攀上了兩座雪峰......
許久——
“呼”
柳如是長出一口氣,整個人癱軟在床上。
此刻,她渾身無力,身體像是從水缸裡撈上來一樣,將床單都打濕了。
黑夜中,她臉上的紅暈,格外誘人。
半晌,她才半睜著眼,探手往下試了試,頓時咬緊銀牙,“該死的陳陽,早晚有一天我要弄死你!”
......
第二天,陳陽很早便起了床。
照例先是做了五百個俯臥撐,然後一指倒立,整個人宛若一根香插在地上保持了半個小時。
“呼”
時間一到,陳陽翻身起立,皮膚表麵泛起一層晶瑩的汗珠。
既然答應了陳曉涵的邀請,陳陽自然不會忘記,少女的期待不可辜負,這是成熟男人都懂得至理——沒錯,陳陽習慣於將某些想小事上升到人性光輝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