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海的氣溫逐漸轉涼,入秋的夜風染上冷意,輕輕拂過,卷起地上片片枯葉。
柳如是提著白色小香包,下意識緊了緊衣袖,她抿著紅唇,看向陳陽手上那一大束雜七雜八的康乃馨花束,皺了皺眉。
她的確有些期待陳陽會送她什麼花,但好端端的康乃馨束被包裝成野花似的,實在讓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這一刻,陳陽在她心中又被打上了一個毫無審美,粗俗的標簽。
楊柳文僵硬片刻後,勉強擠出一個笑容,“陳先生還真是......愛好獨特。”
憋了半天,他也隻能想出用獨特這個詞來形容陳陽。
畢竟,以他二十多年來的人生經驗來看,還是頭一次見到送人鮮花會是這樣的。
陳陽不以為意的嘿嘿一笑,“那當然,小如對於我來說就是最獨特的寶貝,所以當然要用最獨特的花才能配得上她!”
說話的同時,他還看向柳如是,對著她搓笑嘻嘻的眨了眨眼。
柳如是有些不自然的轉過頭,不去看陳陽搞怪的表情。
但不得不承認,聽到陳陽親口說自己是他最獨特的寶貝時,她的心還是不可控製的生出了一絲甜意。
在他心裡,是這樣看待自己的嗎?
大學時期愛慕柳如是多年的楊柳文自然沒有錯過柳如是的細微表情變化,見狀,他心裡一凜。
看來這個姓陳的家夥,在小如心裡並非是毫無地位。
趁這個功夫,陳陽上前一步,一把奪過柳如是手上的蘭花,順勢將自己的花塞進她的手裡,還對著一旁的楊柳文笑嘻嘻道:“多謝楊學長的好意,我床頭正好少點裝飾,這蘭花我就笑納了。”
說著,他還美滋滋的湊到蘭花旁邊輕輕嗅了一下,然後滿臉舒爽的感慨道:“啊,真香......”
看到這一幕,楊柳文好懸沒一口血噴出來。
我是送小如的花,你笑納個什麼勁?
隻是他也知道,越是在這個時候,越不能自亂陣腳,否則的話無疑會在柳如是心裡留下不好的形象。
深吸一口氣,楊柳文重新恢複了溫文爾雅的笑容,他看向陳陽,笑著問道:“陳先生既然審美如此獨特,想必一定是清楚不同顏色的康乃馨分彆代表什麼花語吧?”
花語?
陳陽撓了撓頭,他就是圖方便,每個顏色都要了一遍,哪裡會知道康乃馨的花語是什麼。
聽到楊柳文的話,柳如是也忍不住偷偷看向陳陽,想要聽聽他會說些什麼。
儘管心裡很清楚,陳陽絕對不是會精通花語的人,但是內心好奇心還是促使著她,期待著陳陽會有什麼樣的發言。
而楊柳文在問出這句話後,臉上抑製不住的留露出一抹得意的神采。
我倒要看看,你用什麼謊話來圓!
這樣的小難題當然難不住陳陽,事實上,以他被改造過的大腦而言,這世界上是在沒有什麼事情能難得住他的。
所以,隻是稍微思考半秒,他便笑嗬嗬的說道:“我這束花之所顏色這麼多,主要是因為我的小如寶貝實在是太美好了,美好到我不知道該用什麼詞來形容她了,美麗,善良,善解人意,溫柔,知性,高貴......總之,這麼多的優點,你說如果隻送一個顏色的花,怎麼能形容的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