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歎了口氣,走到柳如是身前,拿起一張紙巾想要替她擦擦眼淚。
柳如是倔強的偏過頭,讓他落了個空。
“一定非要結婚嗎,換個方法就不行嗎?”陳陽有些煩躁的抓了抓頭發。
柳如是麵容淒慘,“還能有什麼辦法?柳文龍一直緊盯著我,等著我犯錯,如果你不和我結婚,我就沒有理由拒絕,一旦順從他的安排,他就可以名正言順的煽動董事會將我剔除出局了。”
看著柳如是悲戚的表情,陳陽有些煩躁的問道:“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你不能和他鬨翻?”
“與你無關。”柳如是咬緊嘴唇,滿臉的倔強。
這女人,真是腦子有病,都這個時候了,還要瞞著自己,陳陽鬱悶的想著。
“柳文龍,又是這個王八蛋.....”
沉吟片刻,他忽然開口道:“如果我把他殺了呢?”
柳如是心一驚,抬起頭看向陳陽。
陳陽的表情十分認真,在說出殺了柳文龍的時候,他的眼眸深處甚至沒有一絲的起伏,就像說殺一頭豬一樣雲淡風輕。
不可控製的,她的心底生出一股寒意。
這個男人的心裡,難道就沒有一絲法律觀念嗎?
看到柳如是一副被嚇住的樣子,陳陽忽然咧嘴一樂,“我就是說著玩玩,這可是法治社會,我這樣的五好公民,怎麼可能會殺人呢!再說了,為了一個不是自己老婆的人而殺人,這買賣也太虧了!”
聽到這話,柳如是頓時鬆了口氣,緊接著杏眸一瞪,有些不滿的說道:“這麼關鍵的時候,誰讓你開玩笑了!”
陳陽隻是笑了笑,沒有說什麼。
隻是,他心裡是怎麼想的,隻有他自己清楚。
他剛才說的話,當然不隻是玩笑而已,他是真的準備殺了柳文龍。
柳如是眼前的困境,全是因為柳文龍的存在,隻要解決了這家夥,那所有難題就都迎刃而解了。
但是,很快他自己就否認了這個想法。
這裡是華夏,不是在國外,他的隨從和手下都不在身邊,他能依靠的,隻有自己。
在靜海這一畝三分地上,柳家就是無上的存在,而作為柳家如今的話語人,柳文龍的地位更是如日中天。
這樣的一個人物,說消失就消失了,必然會引得靜海的混亂,到時候國家上層的人介入,自己的麻煩也會接踵而至。
在銀行見到張兵的那刻起,陳陽對於上麵的態度,其實就有了大致的判斷。
他們知道自己的存在,但並沒有驅逐,固然一部分原因是忌憚自己的實力,但更多的,還是因為這一年多來自己一直老老實實的待著,沒有鬨出什麼亂子。
他相信,一旦自己不顧一切的對柳文龍出手,到時候華夏守護者的人肯定會找上自己。
到那時,如果不撕開聖諭,他想要安然脫身,是不可能的。
但聖諭可不是說撕就撕的,並且,撕毀的後果,是他不能接受的。
想到這些,他隻能歎了口氣,看向柳如是,“小如寶貝,不如咱們換個思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