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陳陽,美眸染上水霧,語氣中帶著濃濃的不解,“你說,有些人生下來就注定要遭罪?”
陳陽默然,他不知道要如何開導劉雨墨,事實上,相比於自己的經曆,劉雨墨其實已經算幸運的了。
自己的童年,完全可以用絕望來形容。
當生存成了唯一的追求時,一切其他東西都必須為之讓步。
劉雨墨將杯中的酒喝儘,打了個酒嗝,大著舌頭說道:“後來,我媽媽被查出來癌症,我沒有聽她的話,選擇走了捷徑,結果卻落得這麼個下場,也許,這就是上天對我這個懶家夥的報應吧。”
陳陽拿起酒瓶,又給劉雨墨滿上,說道:“你已經很努力了,是老天爺不開眼。”
“真的是這樣嗎......”
劉雨墨伸手要去拿酒杯,但手卻抓了個空,酒杯瞬間掉在了地上!
“乓哴……”
一聲玻璃脆響,酒杯摔了個細碎。
劉雨墨呆呆地看著灑滿地麵的酒液,忽然趴到桌子上,肩膀聳動,大聲哭了出來。
陳陽靜靜地看著劉雨墨撲在桌麵上痛哭,在酒吧內,這樣的場景並不足為奇,幾乎每天都會上演。
都市裡的男男女女,肩上頂著來自各方的壓力,總需要一個宣泄的方式。
隻是,過了半天,陳陽忍不住抓了抓頭發。
對麵酒桌的客人都換了兩撥了,劉雨墨怎麼還在哭?
怪不得古人說,女人是水做的,這句話可真是一點也沒錯。
“雨墨姐,你喝的夠多了,我送你回家吧。”陳陽征詢她的意見,適當的放縱能夠排解憂愁,過度酗酒隻會傷害身體。
劉雨墨終於抬起頭來,紅腫著雙眼,勉強地笑了笑,“再喝一杯。”
說完,她又給自己倒了一杯,一飲而儘後,搖晃著身子站了起來,“走吧。”
陳陽看了眼桌上剩下的半瓶多酒,咋了咂舌。
好家夥,這女人自己一個人就乾掉了三瓶半的高度威士忌,怪不得能在鶯鶯燕燕的公關部當上大姐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