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淑珍見狀,趕緊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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巍峨的宮殿,奢華精致的裝潢,到處散發著莊嚴肅穆的氣息,無處不在的突顯出主人的金貴的身份,讓人心裡不自覺有種深深的壓迫感。
蘇泠月站在鳳榻下方,一雙剪水秋瞳凝視著端坐在主位上皇太後,儀態端莊的福身:
“臣女蘇泠月,參見太後娘娘。”
“孫兒景煜,見過皇奶奶。”
四皇子隨之行禮。
皇太後左手虛抬,示意他們免禮,一雙犀利的鳳目在蘇泠月身上轉了轉,然後朝她招了下手:
“丫頭,過來。”
“是。”
蘇泠月碾著碎步小心翼翼走上前。
皇太後執起她的手看了看,頗為感慨地輕歎: “幾年沒見,你都長這麼大了。這些年,在蘇府過得可好呀?”
蘇泠月對於皇太後突然的關心,一時間有些琢磨不透她的用意。
她在蘇府過得如何,皇太後不可能不知道,可她這些年卻不管不顧,如今卻突然關心起她來,這其中必定有貓膩。
短暫的沉吟了下,蘇泠月輕聲回道:
“拖太後娘娘鴻福,臣女在家中過得尚可。”
“是嗎?那你這額頭上的傷是怎麼來的?”
皇太後抬起塗滿蔻丹的手指,輕輕劃過她額頭已經結痂的傷口,鳳眸微挑。
蘇泠月眼角餘光有意無意的向底下,正喝著茶水的四皇子飄了飄,一副欲語還休的表情。
皇太後瞬間鳳目一沉:“和景煜有關?”
驟然聽到皇太後提及自己的名字,景煜喝茶當下放下茶杯,倏地站起身:
“皇奶奶明鑒,蘇泠月額上的傷是她自己在望月樓撞木柱所致,與他無關。”
皇太後眉緊蹙:“望月樓?這名字怎聽起來像是煙花之地?”
“回皇奶奶,就是煙花之地。”景煜說。
皇太後麵色一冷,看蘇泠月的眼神當下疏離了幾分:
“泠月,你怎如此這般不自愛?想你母親在生時,她可是懸壺濟世的神醫,你這般不知檢點,她地下有知怎麼瞑目。”
蘇泠月看她變臉比翻書還快,“咚——”的一聲跪在地上,作出一副驚恐狀:
“太後娘娘息怒,臣女再怎麼不孝也斷然不敢做出這樣辱沒門風的事。”
“那你倒是給哀家說說,望月樓的事是怎麼回事?”
皇太後端起桌上的茶盞,輕捏起茶蓋,吹了下茶水上氤氳的霧氣,慢條斯理的抿了一口,聲音聽似平波無瀾,實則充滿深深的壓迫感。
“太後娘娘,您誤會小姐了。她是受人所害,不是她自己想去望月樓的,她是被人下了藥,迷暈丟在那邊的。”
未等蘇泠月出聲,翠竹跪在地上,重重的給皇太後跪頭。
“大膽,太後娘娘麵前,豈有你這一個低賤的丫鬟說話的份。來人......”
四皇子怒喝出聲,準備喚人把翠竹拖下去。
“且慢!”皇太後揚手喝止,目光沉沉地掃向跪在地上的翠竹:“你是泠月的丫鬟?”
翠竹跪趴在地上,麵對問話,頭抬也不敢抬:
“回太後娘娘,奴婢是。”
“你剛才說泠月是受人所害是怎麼回事?說清楚,如有半句假話,直接杖斃。”
皇太後放下手中的茶盞,厲聲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