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以為你這個玉麵閻羅,天不怕地不怕,沒想到你竟也怕死。”
蘇泠月笑著調侃。
其實,她問他去不去,並非真的讓他去,而是想看看他對這場宴會的態度。
畢竟一個能拿出連太後和皇上都刮目相看東西的人,他又怎麼會隻是一個簡單的江湖亡命之徒。
“是你說的,是人都怕死。”
淨無炎撂下這話,雙足點地,飛窗而出,消失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夜裡。
翌日,東方剛吐白。
蘇泠月便被月珊喚起來洗漱,打扮。
說七皇子臨時起意,不在府中辦宴會,要請各家世子小姐遊湖賞花。
蘇泠月聽月珊說完,忍不住在心裡把七皇子祖宗十八代給問候了個遍。
大清早,遊湖賞花,這七皇子腦子是坑嗎?
蘇泠月不情不願的打扮好,剛邁出門檻,就和翠竹碰了個正著。
蘇泠月挑眉道:
“翠竹,你怎麼起來了?不是讓你多休息兩日嗎?”
“奴婢思來想去,還是有些不放心。
小姐,還是讓奴婢陪你去赴宴吧。”
“翠竹姐,你有傷在身,七皇子今日的宴會又是在船上。
你若去了,要是不小心感染了風寒,豈不是傷上加傷。
到時是你照顧三小姐,還是三小姐照顧你?
何況,讓丫鬟帶病隨行,不知道的還以為蘇府沒人了。
到時丟的可是國公爺的臉,你我都擔待不起。”
月珊沒等蘇泠月出聲,便立刻開口,一番軟硬兼施,把翠竹堵得啞口無言。
“翠竹,月珊的話說得沒錯。
你就好好的在家休養,我讓你泡的藥澡,記得繼續泡。
回頭我可是要檢驗成果的。”
翠竹見蘇泠月都發話了,也不敢再堅持,低著頭說:
“奴婢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