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月,那件事確實委屈你了,但是煜王也是為了全京城的百姓的安危著想,你就別再往心裡去了。”
蘇泠月:“......”
她爹是真沒腦子,還是假沒腦子?
人家腳都踩到他臉上了,他居然還能咽下這口惡氣?
“爹,泠月明白你的良苦用心,可有些話,泠月不得不說。如果煜王真的重視咱們國公府,重視爹的話,他早就把姐姐給扶正了。但你看他把大姐納入府中多久了,你見他可曾動了扶正的心思?”
“我近日聽聞煜王與薛家大小姐薛詩詩來往密切,這薛詩詩與大姐向來不和,什麼都要一較高下。煜王這麼做,無疑是在打大姐和國公府的臉。”
“嚴府現在雖卷入漩渦,可不管怎麼說嚴相是兩朝元老,沒有功勞也有有苦勞,皇上再怎麼向著煜王也絕對不會拿嚴相怎麼樣。但煜王就不同了,爹此時向著他,他感恩也就罷了。若隻是將你當成一般的朝臣,那他朝國公府一旦失勢,便成為他手中的棄子。”
“爹,你向來精明,此次事件你確定煜王針對的是嚴小姐嗎?在我看來,分明就是衝著咱國公府而來,嚴小姐隻是一個阻力,一旦她鬆口,我們全府上下必定遭殃。我此時與嚴家小姐交好,其實是出於對府上的考慮。”
蘇柏岩聽完她一番話,瞬間沉默。
他的思想雖然迂腐了些,為人也勢利些,卻不是愚笨不堪之人。
從煜王最近行事的種種跡象來看,他針對的確實不是嚴府。
如果他的目標真是嚴府,事情怎麼可能一拖再拖,涉事其中的嚴意茹又怎麼可能毫發無損, 來去自由?
蘇泠月說得很對,他不該把籌碼隻壓在一個人身上。
“用膳吧。”
蘇泠月聽他這話,麵紗底下的唇角勾起抹得逞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