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巴看著正對著鏡子查看傷口的那瀾婭,一五一十的跟她稟報外頭發生的事。
“這裡是皇宮,明景帝的地盤,澤王是他的兒子,又是負責皇城安危的統帥,他想怎麼做就怎麼做。你若執意阻止,反而容易讓人覺得此地無銀三百兩。”
那瀾婭放下手上的銅鏡,起身凝視著古巴看起來有些滄桑的臉,問:
“國主那邊可傳來新旨令?”
“國主有令,一切由夫人安排,必要時可啟動埋在東鳳國的棋子。”古巴說。
“東鳳國的棋子......”那瀾婭厲眸微眯,眼底深處劃過一抹陰狠,“你不說,我差點忘了,我們在東鳳國還有一張王牌,塵封了十多年,也是時候該用到他了。”
古巴聞言,低聲問:“夫人,那人十多年未執行任務,如今又是東鳳國的朝廷重臣,是否叛變尚未可知。是否要老奴先與對方聯絡,試探一下他的態度?”
那瀾婭抬手製止,“我自己出麵。”
“夫人要自己出麵?可你現在身在宮中,若是貿然出宮,怕是會惹人懷疑。”古巴提醒。
“所以,我們要想個合情合理的理由。不過,這件事不用太急,眼下最重要的是先找到寒雪草。對了,你派出去的人可有消息了?”
那瀾婭摸著受傷的臉,目光殷切的看著古巴。
“老奴飛鴿傳書派出數十人,他們已經在寒雪山找了很久,有幾人甚至生生凍死在雪山裡,但還是沒有找著。”古巴擰眉道。
那瀾婭臉色驟變:“那就讓他們繼續找,沒找到就彆下山。”
“夫人,不是老奴潑你冷水,連蘇泠月也說了這寒雪草不好找,怕早就絕跡了。你看......”
古巴話沒說完,那瀾婭一個冷眼朝他掃過去,嚇得他立刻噤聲。
“我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要麼給我找到烏木,要麼給我找到寒雪草。否則,一個不留。”
古巴看著她盛怒的樣子,自知勸不住她,頓時不敢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