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淑珍愣了幾瞬,腦子裡混沌一片,又不知想起什麼,望著眼前的人陷入回憶中。
“都是你,是你自找的,碧嵐雅你該死,這國公夫人的位置本就該是我的,哈哈,是我的,都是我的。”
“碧嵐雅你這個賤人,為什麼當初隻有你死了,你生的那個小雜、種也該死,都該死!我的烈兒,我的兒,都是為娘這些年心慈害了你們啊!”
“烈兒,我的烈兒,他在哪......”
沈淑珍的話一字一句鑽進耳中,蘇泠月咬緊牙關卻仍止不住渾身顫意。
母親的死果然沒那麼簡單,若不是這些年她瘋傻沒了威脅,怕是也不早於人世。
銀針在指間捏緊,蘇泠月唇邊仍掛著笑意,開口卻如千年寒雪:“我娘,到底是怎麼死的?一五一十的說清楚,否則我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沈淑珍卻像是又忘了剛才的話,隻惦記著蘇子烈。
蘇泠月終究失了耐心,銀針自她人中穴落在,看著沈淑珍疼的滿地打滾,嘴裡卻仍隻喊著蘇子烈的名字。
蘇泠月擰眉,驚覺地上翻滾的人似乎是真瘋了,且好像把她錯認成了她母親。
“蘇子烈就在這間房中,你想見他嗎?”腳尖碾上她的手腕,蘇泠月矮身緩緩開口。
沈淑珍像是忘了疼,目光灼灼的盯著她。
“那就告訴我你當年是怎麼殺死‘我’的?”蘇泠月誘哄般的接話。
沈淑珍靜了片刻,像個孩子般認真的回想著:“我,我讓人買通了你的丫鬟,將毒藥一點點下在你的飲食裡。我又買通了給你診病的大夫,讓你被痛苦慢慢折磨著。”
似乎又想起什麼,她嘿嘿低笑著:“有一次我還被柏岩發現了,可他也隻是訓責了我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