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管?”
“涉及三十五條人命的死亡,你也不管?”蘇生看向了亨泰身上穿著的那一身戎裝,還有他肩上扛著的星,嘴唇輕勾似笑非笑。
他嘴裡說的話,可真是玷汙了這一身衣服。
“那和我有什麼關係呢?”亨泰撇了撇嘴。
“我都說了,林家做儘了傷天害理的事,那三十五個人也根本就是幫凶死有餘辜,助紂為虐,你這人怎麼這麼不講道理?還想把這件事情扣在我們包家的頭上?”
包夫人聽到蘇生再度提到這個事,那火氣是噌噌噌的往上漲,一嘴的大炮也衝著蘇生猛烈開火。
“你一口一個死有餘辜,助紂為虐,那麼你告訴我,他們到底做錯了一些什麼?又為什麼該死?”
蘇生的聲音十分的平靜,但卻讓胡攪蠻纏的包夫人,一時間無言以對。
“麻煩你告訴我,他們到底怎麼助紂為虐了?你是否又是受害者呢?”
再度問話,包夫人麵紅耳赤,手不停的指著蘇生,若非他有武道傍身,包夫人可能已經要衝上來動手了。
蘇生低下了頭,看著躺在地上的包爾濱,又抬起了頭,他問:“至於林家,我也想問一下你,除了彌留在曆史裡的那些風言風語之外,他們到底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是你親眼所見的嗎?”
這句話不僅僅是在問包夫人,他是在問包爾濱,是在問在場的所有富豪,是在問那些曾經辱罵過林家的人。
包爾濱麵色慘白,垂著頭沒有說話。
其他人或許不知道這些往事,可他作為包家的大公子。
當事人之一包天恒的兒子,他可清楚的很。
多年前的事情,哪裡是這麼能夠赤裸裸擺出來說的?
要是在這種場合說了,他們包家可不就毀了?
“行了!”
包夫人聽著這些話,也無法再維持貴婦般的優雅,她甩了甩手上的包包,怒吼著道:“亨泰,你還站著做些什麼?還不讓你的人上去,把你的大侄子給救下來?你難道就要眼睜睜的看著他受罪嗎?”
亨泰了然的點點頭。
還是不要耽擱時間了!
免得夜長夢多!
“上去,把他給我拿下!”亨泰朝著身後擺了擺手。
聞言,身後手下,立刻踏著整齊的步伐,朝台上衝去。
包爾濱的手激動的抖著,等一會兒得到了解救,他非得要卸了蘇生的腳不可,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竟然敢踢自己。
蘇生眸色幽黑,深不見底。
既然亨泰是這樣的人,他也不建議為那邊清掃一下這種垃圾!
但,就在這時,一道暴喝聲卻突然響起。
“我看誰敢動他!”
這一聲暴喝,如一道驚雷,震得眾人紛紛往後看去。
他們見一個同樣身著戎裝,肩上扛星卻比亨泰年輕很多的人衝入了拍賣會場。
“亨泰,那是不是你的人?你怎麼連你的人都管不住了?他竟然還敢阻止你?”包夫人在一旁跨著臉責問道。
來人正是陳墨。
陳墨身材高大,人又健碩,隔得太遠眾人都沒有看見到他肩上扛的到底是幾顆星。
“你又是哪來的傻兵蛋子?這裡哪有你說話的地方?你知不知道這裡是誰的地盤?看到亨泰肩上的星了嗎?我勸你識相點,趕緊退下。”
包夫人看著那張年輕的臉,江城有權有勢這個年齡段身著戎裝的男人,沒一個和眼前人對得上的,他的身份絕對沒有亨泰的高。
也便沒有多加顧忌,開口便是一頓怒罵。
“我是西北邊境戰區,第一百二十六師的少帥,一杠三星的陳墨!”
一杠三星?少帥?
“嗬嗬,現在吹牛批的膽子都這麼大了嗎?你是少帥,那我還是西北戰區的大帥呢!”包夫人扭捏的從包包裡掏出了手帕笑著。
亨泰都快五十五歲了,肩上才有了一杠四星。
眼前這個小夥看起來也就三十歲左右,就敢說自己一杠三星?
“亨泰,不用管這種說瞎話的小子,搞不準啊!就是他們從哪裡請來的演員,先把你大侄子救下來再說!”包夫人趾高氣揚的催促著。
但任憑她怎麼叫喚。
亨泰都沒有一點反應,他就站在那裡,全身僵硬,汗流浹背動。
“亨泰對嗎?你的名字我記住了,公權私用,很好!”陳墨咬中了‘公權私用’這四個字,冷笑著。
“你這人怎麼還在這裡演?大家不要怕,等我把他肩上的星拽下來給你們看看,他絕對是在唬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