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讓原本圍觀他們吵架,看熱鬨的吃瓜群眾們的眼睛,都快掉下來了。
“你的卡上不是還有十五萬嗎?你先給兒子交個三千能怎麼樣?大不了等我這個月的貸款還完之後,我下個月給你,不成嗎?”萬達注意到了周圍探視過來的目光,不想在多加鬨出令人啼笑皆非的笑話。
尤其是難得遇到以前的老友,還是在這種狀況下,臉都被丟沒了。
誰曾想。
陳秋實一點都不懂,見好就收,像是被捅破了什麼大窟窿似的,扯著破龍嗓子大吼道:“好啊!萬達,你竟然還敢調查我,調查我的卡裡有多少錢?我有多少錢關你屁事,用你去調查?”
“你兒子的學費,你墊付難道不可以嗎?”
他十分清楚萬達的品性。
這是一個極其不愛,給家裡人添加負擔,喜歡用自己的手去打造屬於自己一片天空的男人,哪怕之前他們家靠收租過日子,他也從未拿過家裡的一分錢,而是靠自己在外務工養活的自己。
如果不是實在遇到了問題,周轉不過來,蘇生想他絕對不會衝自己的媳婦開這個尊口。
蘇生摸出了包裡的手機,想給張逢春打個電話,讓他給自己轉一筆錢過來。
這時,便將一輛黑色嶄新的商務車緩緩的開了過來,一會兒,車上走出了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
“方哥!”
陳秋實一見來人,頓時扯出了笑臉,迎了上去,看對方鞠躬卑屈的姿態,簡直恨不得貼上去。
“你擱這等我呢?”
“方哥~你可真是讓人討厭啊!”陳秋實輕笑的拍了拍對方的手,看著對方的眼神,黏黏糊糊的曖昧至極,顯然這不是什麼太正當的關係。
那本名叫方田的男人,滿意的摩了摩擦下巴,隨後又瞟了萬達一眼,眼中儘是不屑和挑釁。
陳秋實見此,心神領會,咒罵起來:“你還站在這做些什麼?還不趕緊去借錢或者去掙錢,擱這當看門的門神?”
萬達緊緊的握緊了拳頭,咬了咬後槽牙,低著頭,準備屈辱的離去。
可卻被從車裡出來的蘇生攔了下來,他扭頭看向陳秋實,冷哼道:“放著自己的孩子不管,還讓自己的男人滾,卻喜歡去伺候一些大腹便便的人?這難道就是下賤?”
後麵那句話,簡直是把一個女人的臉麵往地上踩!
不過,對於這種天生下賤的人,也沒必要為她留下一些什麼臉麵!
“你他媽有病啊?案底不乾淨的人就這麼橫嗎?”
“我們家方哥那可是房地產局的正規人員,是你這種畜生能夠比得上的?”
“再說了,客人是我家的客人,我怎麼招待他,用得著你這個外人管?”
陳秋實被人當眾揭穿了遮羞布之後,也不再隱藏起來,指著蘇生便罵罵咧咧起來。
萬達伸手拉了拉蘇生,貼近他的耳邊,小聲嘀咕著說:“這人確實是房地產局的人,我們家的房子就是被他征收征用了的,我媳婦不這樣的話,他不肯把錢吐出來。”
這就是這其中的苦衷?
蘇生看著萬達,對方的眼底壓抑著沉沉的怒火。
他也不想這樣,可為了家庭必須如此。
“不行,這筆錢我今天必須為你討回來。”
蘇生輕聲對萬達承諾,隨後不顧對方的勸阻,直麵麵對方田,出聲質問道:“你征用他們房產的賠償款呢?”
方田撇了撇蘇生,不在意且不耐煩的道:“再等等吧!錢上麵還沒批下來呢。”
蘇生輕點了下頭, 又看了一眼,剛剛方田開過來的車,接著問道:“你這車沒買多久吧?剛剛換的?”
他記得這輛黑色商務車起步價至少是要個一百多萬吧。
這可不像是方田這個位置的人能夠開得起的。
方田好像被問到了什麼禁忌似的,頓時板起了一張臉,沉著聲說:“你誰呀?你憑什麼來質問我?”
“用著彆人的款項?威逼著他人的妻子 ?”
蘇生挺著了腰板,如鬆如柏,可眼神深處儘是冷漠。
方田並沒有發現這一點,反而是笑著勾了勾唇:“威逼他人的妻子?你不如問問她自己,我逼她沒有?”
“我們家方哥為人英俊又有本事,我們倆可是朋友,他哪裡逼過我,你可彆多管閒事!”陳秋實撇了撇嘴說。
蘇生一個跨步上前。
身體如同刀槍。
渾身氣勢蓋天!
帶著衝天的壓迫感,隻是往前走了一步,便讓陳秋實喉嚨發癢,後頸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