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近過去半個小時左右。
蘇生回來了。
程月月看到此時的蘇生,眼中充滿了萬般複雜。
“我剛看電視了看到新聞了,新聞裡那些事情真的都是你做的嗎?那個歹徒是你嗎?”程月月最終還是鼓起勇氣問出了口。
她這話才一落,心裡驟然一緊,怕蘇生殺她滅口,可他身上散發出的那耀眼的白光,分明在告訴自己眼前人是個好人,程月月糾結了。
“人是我,事情也是我做的。”
蘇生聲音平淡無波,並沒有被戳穿後的惱羞成怒,隻是將手中提著的各種各樣的藥並排放在了地上。
“除了最後麵那個視頻,其他的都是我做的。”
“如果你害怕,我殺人不眨眼的話,現在隨時隨地可以離開。”
蘇生看都沒有看她一眼,仿佛隻是剛回到家,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似的,他現在蹲在了地上,忙活起了這一袋袋的藥物。
“你身上的光芒告訴我,你不可能是一個殺人如麻的人……而且你剛的眼神我也很熟悉。”
程月月猛的一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她指著新聞裡的蘇生,肯定的道。
“六歲那年我被賣進了封家,也是這個眼神。”
那是憤恨,遭遇了背叛之後的憤恨!
當時她被生養自己的父母,推進了封家的這個火坑,成為了封家的奴隸,她跪在地上求,頭都磕破,父母還是義無反顧的把她賣了,她當時恨極了,就露出了那個眼神!
“你想過報仇嗎?”
蘇生從包裝袋裡抓了好幾份中草藥,再拿過一旁的白瓷碗,開始搗搗搗了起來。
“想啊!怎麼會不想呢?做夢都在想啊!”程月月咬牙切齒。
“躺沙發上。”蘇生說。
程月月看了一眼正在搗藥的蘇生,乖巧聽話的躺回了沙發,手指頭攥緊,有些許緊張。
“這個藥會不會很疼?是消腫的嗎?”程月月小聲的嘟囔著,就跟診所裡害怕打針的小朋友似的。
“不是消腫的,是讓你破繭重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