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月月雖不過才十七八歲。
但氏族的陰暗麵,她可見過不少。
況且能夠在封家當十多年的奴隸,除了這滿身如同蜈蚣爬一樣的鞭痕,以及每日的苦力外,還能夠活著,為人處事之道,程月月自然要比很多人懂得多了多。
“來吃藥。”
蘇生取出了一個小瓷瓶,從裡麵倒出了一枚丹藥。
還沒等蘇生多說些什麼。
程月月就直接低下了頭,微張著櫻唇,將蘇生手中的丹藥,用小舌頭微微一卷吞下。
“為何要用這種姿勢吃藥?我的手可都是細菌,人與人的唾液,那更是疾病的爆發源,都臟死了。”蘇生無奈的皺了皺眉,抽出一旁的溫紙巾擦了擦手。
“你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程月月的目光慢慢的向下,她瞄了一眼,見蘇生真的沒有任何的生理反應,整個人都看愣了。
她現在可不是那個渾身是泥巴黑灰的逃奴了。
她現在可是一個清純貌美的小美人,就這麼赤條條的站在蘇生的麵前,做出了這種動作,他就一點反應都沒有嗎?
“幼年時,姐姐教過我,她說男的就兩點,要麼貪財,要麼好色,像你這樣的,世間絕無僅有啊!”
蘇生眉頭更加的皺了,這句話讓他聽的渾身不舒服,他催促著說:“趕緊去找件衣服穿上,我在廚房裡給你熬了白粥,喝一些暖暖胃。”
程月月聽了這話,才從這件事件中回過了神來,剛才實在太高興了,都快忘了,自己還沒吃東西呢。
“嗯……咕嚕……”
程月月隨便找了一件蘇生的衣服披上,去廚房拿碗,舀了一碗粥,大口的喝,快喝完一碗的時候,她忽然想起來,她從未有一刻,像此刻一樣感覺到原來白米粥也是如此的香甜美味。
“我昨晚聽到了一些你和那個女人的爭吵,你是得罪了一個身份極高的人嗎?有什麼仇?”程月月擦了擦嘴,突然看向了蘇生的方向問道。
“有仇,就要報仇,報仇就需要一件趁手的武器!”
“我給你鍛造一把趁手的武器吧?”
程月月提到了這個,喜笑顏開:“我跟你說,你彆看我瘦瘦小小的,在封家的鍛造房,當奴隸的這十多年裡,我唯一日以繼夜看著的就是鍛造,就算是一個傻子也該看會了!再說我還那麼聰明!封家的那些有名的大師傅!鍛造出來的玩意兒還不如我鍛造的好!”
蘇生拍了拍手,瞟了程月月一眼,眼神像是一麵鏡子似的:“你是有什麼事兒想要求我吧?”
程月月頓住,過了好一會兒才扯出了一個笑容,她湊上前了,輕扯了一下蘇生的衣角,懇求卑微的說道:“你可不可以帶我去見見我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