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白發老翁的語氣也跟著變了,扭過頭滿是不敢置信的,朝著沈思哲反複確認著。
“你在質疑我?”
沈思哲端坐於後方,聲音沉沉 。
可他的話,卻無形之中帶著一股殺意,彌漫在整個車內。
這車的四周的樹葉,更是在轉瞬之間皆數凋零!
樹葉凋零的同時,還被化成了碎屑!
再無方才生機勃勃的模樣!
“老奴不敢,老奴怎麼敢質疑世子,是老奴太激動,口不擇言,望世子恕罪。”白發老翁立即回道,後脊梁骨更是不停的冒冷汗。
“隻是《竹葉玄》隻在二百年前出現過一次,且隻有一人習的,那人早已逝去,沒有留下任何一招半勢,南宮公主又如何能習得?”
沈思哲微微往後一靠,一身的王霸之氣越發無從隱藏,他說:“這《竹葉玄》的劍訣自然是那個喪家之犬教她的。”
“這怎麼可能?他又是從哪裡獲得的?”白發老翁活了將近一輩子,他還是第一次遇到如今天一般,令自己訝然的時候。
一套失傳的二百年的劍法,怎麼可能出現在一個小門小戶的喪家之犬身上。
“那個姓蘇的,半年前,不是消失了一段時間嗎?這段時間無論我怎麼查,都查不到他到底去了哪裡。”沈思哲說。
沈府在這大夏國,不說是一手遮天蔽日,那也是權勢滔天的,怎麼可能會有他們查不出來的東西。
沈思哲為了查清楚蘇生的來路,連南宮明月在江城所發生的樁樁件件都給查了個底朝天,煙橋湖練《竹葉玄》這種隱秘的事兒,都被他給查出來了。
可就獨獨,半年前,蘇生消失的那一小段時間,怎麼查都查不出來!
就好像蘇生隻是在家裡待了一段時間,沒有出門而已。
“世子這話的意思,是懷疑那姓蘇的在這半年內得到了什麼機遇,快速的成長成了如今的模樣,甚至還從中得到了《竹葉玄》?”白發老翁自顧自的說道。
這個姓蘇的,在半年前,是一個妥妥的爛泥扶不上牆的廢物,現在卻強大到能夠滅了楚家,周家,夏家,三個在南部還算勢力不小的家族,同時還有膽量支撐著他追到了京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