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聞言心中苦笑一聲,這不過是我編的一個招式名字罷了,沒想到王權如此在意。
我開口問他:“怎麼樣王權先生,現在我倆可以好好談談了嗎?”
王權恍然驚醒,衝我點點頭:“可以談談,不過彆在你這破飯店談了,去我家吧。”
我倒也不推脫,自己這飯店倒的確沒有什麼能招待王權的,而且荒涼沒有人煙,倒的確不是個談事情的地方。
我跟著他一路西行,走了好一陣子才來到一個小平房,打開門我倆走進去,裡麵的陳設很簡單,一張床一張桌子,旁邊一個衣櫃,上麵貼著一張全家福。
王權注意到我的目光,神情有些黯淡:“上麵是我和我爸媽,在我十歲的時候,我爸拋下我們娘倆自己進城重新娶妻生子了,日後我就靠我媽給我拉扯大的。”
我點點頭,知道一個弱女子獨自養大一個孩子的心酸。
“隻是,後來我媽突然得了一場大病,瘋了。”
王權接下來的話讓我有些吃驚。
王權的母親,還真是命苦啊!
他說到這,似乎勾起了悲傷的回憶,獨自坐在床上,直勾勾地盯著那張全家福,有些出神。
我站在一旁,沒有打擾他。
過了幾分鐘,王權突然歎了口氣,神情隨即變得有些陰沉起來,猛地看向我:“可就是我媽這樣一個人,卻被你父親陰倌判成三世憎者,你說她有何罪?”
我被王權突然轉變的態度弄得有些沒回過神來。
我張了張嘴,隨後堅定地搖搖頭:“雖然你母親的亡魂不是我審判的,但我相信每一個陰倌都是絕對公平公正的。”
王權聞言,冷笑一聲:“公平公正?不說你,光我見過的幾個鬼刀傳人就有幾個貪得無厭,在他們眼裡隻認得利益!”
我想了想道:“這樣吧王權先生,您給我兩天時間,我把你母親的事情調查清楚。”
王權聽我這話,眼前一亮,緊接著有些狐疑地看著我:“你會有這好心?”
“這不是好心,這是我對事情的原則,如果您的母親真的無罪,我必定為她申冤,不會冤枉任何一個好人,這樣我對得起手裡這把刀。”
我手上此刻雖然空無一物,但是鬼頭刀已經和我融為一身,隨時隨地就可以召喚出來,為我所用。
“如果真的能為我母親申冤,我王權下半輩子將為你做牛做馬!”
聽著王權慷慨激昂的話,我不禁有些動容。
這王權,還真是一個無比孝順的人呢。
又聊了一會,實在是時候不早了,出了王權家,霜兒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他的母親已經被審判帶到下邊,你如果要重新審判,難度可是很大的,而且一個不小心就容易觸及一些禁忌,惹火燒身的!”
對此,我隻是微微一笑:“霜兒姐,你不總說要讓我成長嘛,總不能看到點艱難險阻就退縮吧?”
霜兒沉默了,好半天才語氣深沉的道:“的確,你是應該成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