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一切順利,不過我有些感慨。
這兩兄弟話裡話外都是他們對弟弟的關心,埋腦袋的時候可一點沒看出心疼,往下埋的極深,土夯實地幾乎挖不動。
到了第二天夜裡,底下便開始有動靜了。
裡頭不斷傳出細細碎碎的沙土跳動碰撞的聲音,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向上攀爬,牽動周圍的泥土。
我倒是沒事,而劉家兄弟倆卻嚇得屁滾尿流,爭先恐後地跑走,一溜煙就不見了,我也隻得先回去休息。
第三天,我還和之前一樣,起床後調整了一下自己的精神狀態,和霜兒溝通接下來的做法,以及問問劉家兄弟作為血親有沒有彆的感受。
這會兒我才發現,這二人似乎出去辦事了,屋裡屋外都找不著人。
等到晚上準備去忙挖井的事時,我才發現井底變高了。
用鐵鍬一砸,能聽見清脆的碰撞聲。
這一下我就急了,之前還說挖井,他倆半夜偷摸填了水泥,一天過去,水泥已經梆硬了,那還挖個毛!
兄弟倆倒是一個比一個委屈,說他倆昨晚嚇壞了,怕再不堵上他倆就活不到挖開的那一天了。
我覺得這倆人真是嚇破了膽,我都已經承諾把腦袋挖出來給他們解決了,他們真覺得,水泥能封住鬼?
化學物質能比我會抓鬼?
退一萬步來講,一開始我還打了招呼,現在是我在惹事,這鬼要找也是先找我啊!
在我斥罵的時候,有一句漂浮著的聲音混了進來。
我停下仔細一聽,發現和劉家兄弟說的一模一樣,一直在喊自己很冷。
“為什麼不救我......”他破碎的嘴唇翻動著,一遍一遍重複這句話。
我見勢不妙,趕緊把兩兄弟帶回了家,用霜兒教我的方法,繞著房子撒了一串朱砂。
雖然外麵不斷的傳來劉有餘的叫囂與哀嚎,但好在目前他還無法靠近這間房子。
拜劉家兩兄弟所賜,這一夜幾乎沒能休息,我更是一直在和霜兒商討對策。
她讓我在第二天白天,從藍皮本子上撕下寫著“敕鬼令牌”的一頁,混上我的精血。
她還說,我現在太辣雞了,才隻能用血激活法器,很多大佬都是注入靈力就行。
沒辦法,我剛接觸,什麼都不懂,一邊挨罵一邊學著做。
之後,我在井中灌了泥漿,隨後把令牌丟了進去,隻見令牌迅速泛紅,在泥漿中起起伏伏,久久不被淹沒,反而像是快要裂開了一樣。
還沒來得及問霜兒這是怎麼回事,她就言簡意賅的說了兩個字:“快跑!”
不管三七二十一,我拔腿就跑,跑出一段距離的時候,我回頭看見那顆腦袋從井裡跳出來,兩眼冒著紅光,看著比之前凶煞的多。
霜兒冷不丁來了一句:“明明已經把他放出來了,還這副德行,不應當啊。”
我再次來到劉家的時候,劉富和劉貴已經嚇得話都說不明白了。
重新把劉有餘出事的過程捋了一遍之後,我發現了一個盲點。
他們之前說,劉有餘是在工地上的老屋裡出的事?那麼那間屋子現在怎麼樣了?
劉富顫抖著告訴我,因為他們家老三的事情,大家都說那地方邪性,沒人敢動,先前的大老板還因此跟他們要了一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