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間又歇了幾次,一直到下午三點多,我才終於找到一處所謂的裂穀。
這裂穀跟我三叔說的不一樣,一點也不壯觀不說,還特彆窄,這讓我對怎麼下去犯了難。
我繞著裂穀的周圍走了一圈,四處看了看,發現裂穀幾乎是垂直向下,根本找不到可以落腳的坡度。
而裂穀內部,由於光線原因,我隻能看到漆黑一片,像是傳說中的萬丈深淵。
就在我犯難的時候,身後忽然傳來一聲嘶吼。
我一驚,連忙回頭,看到一個巨大的拳頭正在向我襲來。
我根本來不及做出反應,還沒把手抬起來,這已經被錘倒。
拳頭一個接一個的落下,身體各處不斷傳來疼痛,我的腦袋卻一片混沌。
剩餘的理智告訴我,如果我不站起來想想辦法的話,被活活打死隻是時間問題。
我找準機會用手護住腦袋,睜開眼睛,發現視線已經模糊,隻能看到黑壓壓的一片大型怪物,他們似乎是從地裡鑽出來的。
而我現在不僅在挨打,甚至沒有反抗的能力。
身後不遠處就是那處裂穀,我要麼被打死,要麼被推進裂穀裡,要麼……隻能奮力一搏!
趁著離我最近的那個怪物打完一拳,往上抬胳膊的時候,我一腳踹在他的腋下,把怪物撂開,同時借力起身,一個俯衝,用儘最大的力氣拉開步子跳了出去。
還好,距離足夠!我跳到了裂穀對岸!
顯然,我高興的有些太早了,那些怪物隻不過是在岸邊躊躇了一會兒,開是徘徊,已經有怪物在試探著往前跳。
我心中一震,來不及思考彆的,撒開了腿使勁跑。
這也算是慌不擇路,我根本不知道自己跑到了哪裡,隻能憑借謹慎的記憶和直覺去找了來時的路。
不知過了多久,我終於回到了之前歇腳的那個鎮子。
那些怪物倒是不見了,但我也沒了去處,隻能再回旅館休息一晚上。
旅館老板的態度很反常,對我相當冷漠,而且時不時的瞪著我,像是隨時準備把我生吞活剝。
我沒覺得自己哪裡惹了他,也不願意拿熱臉去貼他的冷屁股,要了房間鑰匙就自己休息去了。
今天的事情搞得我頭昏腦脹,一整天的長途跋涉和奮儘全力奔跑,讓我腦袋有些缺氧,顧不上時間幾點,沾床就睡了過去。
我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似乎眼睛剛閉上就不得不睜開。
因為我的身邊到處都是稀稀疏疏的聲音和交談聲。
我睜開眼,就看到房間裡擠滿了人,怕我的眼神和今天的老板一樣,都冷漠又血腥。
旅館老板站在最前麵,衝門口的人大聲叫喊:“我親眼看到他早晨上了山,晚上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