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簡直要崩潰了,幻境的主人讓我不停的經曆著這些奇怪的事情,還給我這個身體的控製權,偏偏不讓我改變事情走向。
這不是在折磨我嗎?
我怎麼忍心明知道一個小女孩正生活在地獄裡,我卻要以一個旁觀者,甚至是幫凶的身份去麵對她?
我的身份可是她的母親啊。
我腦子裡忽然全是我娘,我們家也不太有錢,我娘雖然精神不太正常,但從來不會讓我受委屈,要是我小時候碰到這樣的事,我娘肯定撞破頭也得討個說法。
相比之下,這個女鬼簡直禽獸不如。
憤怒之餘,我還是得思考。
霜兒之前告訴我,這個女鬼的目的是要向我求救,但直到現在,我看到了一個和她感情不和並且有暴力傾向的丈夫,也看到了一個被欺負的孩子,唯獨不知道當事人是怎麼死的。
這令我更加困惑了,我不知道死者信息,要怎麼才能救她?
就算他是希望我提著鬼頭刀去給她審判,也得給我個地址吧?
但從頭到尾我看到的房間布局都非常大眾,每個城鎮裡都有幾棟公寓長成這樣,這我上哪裡找去?
我在心中吐槽的時候,眼前已經一片漆黑,身體不受控製地癱坐在地上。
“嗚嗚嗚,嗚嗚嗚……”
我聽見遠方傳來一陣一陣的孩童的哭泣聲,她叫的很慘烈。
哭聲裡麵混著男人的責罵和威脅。
兩個聲音來自同一個方向。
他們在做什麼,或者是那個男人在做什麼,我其實已經心知肚明了。
如果可以,我恨不得現在就能提刀出去。
可是不行,我的身體完全動不了,我隻能看著女鬼操縱我自己掩麵哭泣,哭到裡麵沒聲音了才起身。
眼前依舊是一片漆黑,直到漆黑的世界裡出現了一點光亮。
我居然在癡心妄想這次事情迎來了轉折,回過神才發現那是走廊的燈光。
周圍一片亮堂,我已經從幻境裡出來了,但情緒卻始終轉不過來,心裡一陣一陣地難受。
霜兒就站在我麵前,一臉嫌棄地看著我,問道:“你這次又經曆了什麼?”
腦海中閃過我在小女孩的房間裡看到的畫麵,那些事情我沒辦法說出口,哪怕是陌生人的故事,也足以讓人感到窒息。
霜兒見我躊躇,罵了一句:“真是娘們唧唧的!”
然後翻了個白眼走了。
走廊裡沒人,我忍不住走到之前看那個小女孩房間的那個位置,那裡隻是一個普通的包廂,裡麵什麼也沒有。
我覺得自己肯定是魔怔了,要麼就是在幻境裡待的太久了。
於是我強迫自己清醒過來,轉身投入吃食的製作裡,繼續忙活客人的事情。
今天晚上也隻有一個客人,溫柔的微卷發,穿著一身米白色的長連衣裙,身體很瘦削,唯獨肚子微微隆起。
她把一邊頭發挽在耳後,淺笑著問我:“這裡有什麼吃的呀?”
我有些不好意思,直接把菜單放在她的麵前:“這是菜單,您自己看看有什麼合胃口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