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我的臉騰地紅了起來,懊惱自己考慮的太少,沒給對方打理自己的時間。
阿水倒是並不介意這一點,笑著問我:“哥,找我什麼事啊?”
我結結巴巴的說:“也沒啥大事,就是想問問你師傅有沒有什麼辦法。”
這麼顛三倒四的說了一句,我發現自己似乎短暫的喪失了語言功能,索性說:“外麵太冷,你先回去,事情之後再說。”
阿水笑的甜甜的,還跟我道歉,表示自己收拾好就去找我。
我連忙答應,趕緊回到自己房間,腦子裡全是剛剛看見的那一幕,和若有若無的洗發水的香味。
一想到她要過來,我甚至猛的站起身,看了一下房子的情況,仔細的把亂丟的背包鞋襪擺在了該放的位置。
幾十分鐘過去,她換上了一身保暖的衣服,敲響我的房門。
進門後因為壁爐燒的火熱,她便把外套脫了下來,露出裡麵的白色襯衫。
這一下我又看傻眼了,不知道是不是房間的燈光原因,白色襯衫看著布料不太好,有些透明,隱約能看到裡麵的弧線。
阿水自己倒是心大,完全沒注意,自顧自把外套搭在椅背上,拉著椅子坐下。
“我剛剛已經聯係了師傅,師傅說,這種情況是裡麵有東西在攔路,隻要展開領域,讓周圍充滿靈氣,就能看到路了。哥哥你隻要站在我的領域範圍之內,就能和我一起走。”
這話說的像是我要仰仗她似的,聽著像個軟飯男。
於是我點頭,連忙說:“我這兒也有幾道符,貼在身上就能破除這種情況。”
阿水也不讓我難堪,反而露出崇拜的表情,問我:“哥哥,你是不是道士?”
我連忙搖頭,說:“隻是略懂一二。”
阿水顯然不信,眼裡都快放出星星來了。
我一邊享受自己被小姑娘崇拜的感覺,一邊覺得心虛。
畢竟我雖說是劊子手,但所做的事情要麼隻是守著飯店給人審判,要麼就是有人帶著,我總覺得自己還沒真正學會什麼東西。
又討論了當下的情況,約著明天某個時間再次前往南川塔後,我倆又聊了會兒天。
她簡單了解了我包裡的符紙,也給我展示了他們用的東西。
殊途同歸,還能長知識,我覺得我倆聊的特彆投緣。
一想到我倆隻是萍水相逢,我身上背負著的使命,我就隻能克製自己的情感,想著,能在這邊和她多待會兒就足夠了。
第二天一早,等晨霧散去之後,我和阿水再次進入了塔內。
阿水直接展開了自己的領域,於是我就有些懷疑。
從正門進到塔裡之後,看到的景象與昨天完全不同。
本身由旋轉樓梯層層向上的塔 , 變成了一連串不間斷的房間,每個房間都呈六邊形,房間裡各有不同風格的擺設。從茅房到刑房 , 應有儘有。
這和我印象中的塔半點邊都不搭,更沒辦法和我所看到的塔的外形結合起來。
我忍不住問阿水:“你是不是用領域把我帶到了彆的地方?”
阿水說:“這裡就是南川塔,這才是塔的真實麵貌。”
這地方被稱之為塔,當然隻是因為人們被他展現出來的表象所迷惑,因此命名。
我覺得她說的有道理,沒再追問,乖乖跟著往裡走。
不知走過多少房間,前方突然按照次序亮起了一排燈,照亮了一條很長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