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點怪,但仔細一想又沒什麼不好,倒省了我下山的力氣。
沒想到神女還是挺貼心的。
一想到這一點,我就開心多了,喜滋滋的回了唐家。
我來這個村子的主要目標就是把信送出去,平時沒有彆的事情,所以每天都有大半天時間閒著。
正是因為這樣,我才有時間和心思去想這宅子裡的事情。
首先是唐叔,他像個話嘮似的,動不動就喊我聊天,聊的東西,天南海北沒有任何規律。
其中出現頻率比較高的是霜兒的事情,我猜他其實想問的是鬼頭刀。
還有一點特彆奇怪,唐叔每次和我聊的都很不著邊際,但隻要張媽一出現,他會立馬結束話題。
唐叔對張媽的反應算不上什麼,唐太太的反應才是我想說的呢!
那天我看到她拎著洗衣粉出來,本來神色悠哉悠哉的,一看到張媽路過整個人就像老鼠見了貓一樣,立刻找機會掉頭離開了。
我沒太理解,他們家讓仆人上桌吃飯,可以說是體恤仆人,可唐太太為什麼連洗衣服都要避著張媽?
說實話,那個張媽長得黑黑胖胖的,厚嘴唇,大的眼,粗眉毛看起來就一副凶相,如果誰抱個嬰兒從他麵前經過,孩子估計都要被嚇哭。
送包子送了十天,神女跟我終於有了幾分熟絡,在某天閒聊的時候,我忍不住把唐家的情況說給她聽。
神女沒給我表演掐指一算,而是跟我說:“根據你的描述來看,我覺得唐老爺有話跟你說,但是因為某種原因無法開口,至少明麵上說不得,你應該找個機會悄悄和他聊一聊。”
我瞬間如醍醐灌頂,連忙向她道謝,下山後,我就去找了唐叔。
他正在自己房裡練書法。
我一邊走過去,一邊用客套的語氣問:“唐叔,在忙嗎?”
他有些警惕的看了我一眼,把手中的筆放下,問我:“有什麼事?”
我讓霜兒看了一眼,確認周圍沒有人偷聽,才問唐叔:“是不是什麼話想對我說?”
聽我這麼一說,他露出了警覺的表情,先是出了門外張望了一下,然後小聲告訴我:“這裡不方便說話,明天給神女送完包子之後去前麵那條街的問柳飯館等我。”
我點頭稱好。
唐叔聲音恢複正常,和我聊起了書法。
沒過多久,那個熟悉的身影了進來,她好像不太樂意在這裡看到我,問我要喝什麼的時候,還呦了一聲。
講真的態度這麼拽的仆人,我還是第一次見。
她問完我們要喝什麼,又扯了彆的奇怪的話,問的都是些爛問題,我就知道她的意思了,自己找了個理由走了。
第二天,送完包子後,我去了唐叔說的飯店,特地挑了個醒目的位置,方便唐叔一進店裡就能看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