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消息是,我根本就不擅長用符紙,連著丟了兩張攻擊性的符紙出去,也沒能起到什麼反應,最後還是把身上僅有的五張屏護符都給用了。
這當然抵擋不了多久,眼看著唐叔那邊還沒起效果,而我們這邊又馬上要被攻擊,沒辦法,不能再等下去了!
我叫了一聲,舉起鬼頭刀,拚命往前一揮。
趁張媽躲避的間隙,我抓起唐叔,甩了一張瞬移符。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張媽給這座宅子下了結界,我們並沒能傳送出去,而是被送進了唐叔兒子的房間。
於是唐叔情緒就崩了。
因為我們看到一隻乾屍正坐在房間的地上,屍體麵前還放著兩個碗,一個碗上掛著乾涸的水漬,另一個碗裡則留有腐爛的食物。
屍體的脖子上還穿著條深袖的大鐵鏈,鏈子連在天花板上,按照鏈子的長度來算,被鎖住的人幾乎無法挪動,最多是伸手夠到麵前這兩個碗。
我第一次看見唐叔哭,他哭的時候也從鼻子開始往周圍泛紅,小胡子一聳一聳,看起來明明十分滑稽,但我一點都笑不出來。
我問他:“這是誰,你的兒子應該在外麵遊學才對。”
唐叔雙手捧著臉,我看不見他的表情,但能聽到他的聲音傳出來。
“當初張媽表示不想讓唐家最後的血脈和我一樣沒本事,所以送出去求學,房間就由她來打理,沒事的時候會鎖上。我從未想到最後被鎖住的是我兒子的命!”
我渾身開始發冷,又想起自己剛進入這扇大門時,不斷的感慨這家人多麼有錢。
看似豪華又幸福的家庭,到頭來隻不過是一場血雨腥風罷了!
正當我想方設法的安撫逃生的情緒時,門外傳來倉促的腳步聲,我知道張媽追過來了,於是又丟了一張瞬移符。
如此循環了幾遍,等我們手中的符紙全部用光,我們最後居然停在了仆人間裡。
我不知道這算災難還是算機遇,但來都來了,我倆一對視,決定從這裡搜索一番,說不定能找到什麼能用的東西。
畢竟我們的瞬移是沒有規律的,張媽每次都需要處處搜索,所以隻要我們保證不發出聲音,就能爭取到更多的時間。
一番尋找之後,唐叔在書桌後麵的橋裡發現了一個鑲嵌進去的櫃子,櫃子裡放著一個瓷壇。
我想把東西取出來,但唐叔不讓,我問他:“這是什麼?”
他說:“我一眼就瞧出來,這是張媽的骨灰壇子。”
唐家畢竟是大家世族,祖上死了人統一用壇子裝骨灰,不同的人壇子也不同。
我覺得疑惑:“這壇子藏的這麼隱秘,一看就很重要,我們為什麼不趁機掏出來?”
唐叔哭過之後清醒了很多,也理智了不少。
“這東西估計有用,但我們現在還並不知道有什麼用處,搬出來隻會打草驚蛇,以後就更難找了,不如先放著,反正張媽也不知道已經被我們發現了,以後若是真的有用,再過來搬走就行。”
聽著張媽的腳步聲在窗外響起,我倆悄悄挪了陣地,也不知道張媽是不是故意放我們一馬,就這麼躲躲藏藏,過了一晚上,我聽到張媽喊了一聲:“我倒要看看那廟鬼要怎麼對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