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孩子被留在車裡,隻能拍著車廂門哭喊,起初是遭受一些怪物的襲擊,後麵發展成出現變異病毒,人們互相殘殺,最終全都死在了車裡。
我的視角是其中一個孩子,我猜是甜甜。
以當事人的角度看這個故事,格外令人覺得沉重,我的心口壓著一塊大石頭,讓我有些喘不過氣。
我又想起一開始的時候,他們整整齊齊的坐著,笑著,拍手唱著送彆,就那麼隨著列車走向了一條無法回頭的道路。
那群孩子那麼可愛,明明什麼都沒做錯,卻落得如此田地。
我大口喘著氣,情緒稍微舒緩一些後,拿出手機。
那張合影裡隻剩下我一個人,站在空落落的車廂裡,帶著微笑看著鏡頭。
明明是意料之中的事,但我心裡還是忍不住湧起失落感。
直到拎著箱子下車,我都沒太緩過來。
下火車後我又轉車回家,進門看到三叔和霜兒一左一右,在椅子上看著我。
我這才像剛想起來似的,問霜兒:“之前是去哪了?”
霜兒說:“在車廂上的時候,我感覺到了靈力波動,但沒來得及叫醒你,你就被拽進了幻境。我發現那道靈力沒有惡意,就沒做什麼,後來又看到你一直失魂落魄,就沒出來打擾你。”
三叔眼神在我們之間流轉,最後居然問我:“你是不是失戀了?”
我沒好意思吐槽,這話在我從鎮魂塔回來的時候問一句,我說不定還會點頭,至於這平家村之行嘛……
想到這裡,我壓低了聲音問三叔:“神女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三叔嘴唇動了動,又看了一眼霜兒,才說:“我確實是對不起喜兒。”
他說這一句話,歎了三口氣。
我也不好再問下去,主動說起紫砂壺的事。
根據我的推測,這紫砂壺裡應當就是那隻小鬼,也就是甜甜。
這東西是我自作主張帶回來的,並且實力不濟,是個不好溝通的小鬼,我原以為三叔會不悅,但沒想到他一聽這是神女送的,二話不說就接了過去。
我聽見三叔念了一些我從未聽過的咒語,然後甜甜就從紫砂壺裡麵蹦了出來。
我問他:“剛剛那是什麼咒語,為什麼我聽著跟以前的咒語不是一個感覺?”
霜兒說:“因為這是泰語,甜甜是古曼童,起源於泰國,那邊的咒語對他的作用更大。”
我聽的一知半解,隻覺得他們很厲害。
隨後又問:“這個小鬼要就這麼養著嗎?”
三叔點頭,又歎了一口氣:“這小鬼在神女那裡已經養到了一定階段,恐怕得吃死肉才能養活了。”
三雙眼睛齊刷刷的盯著我,我明白這找死肉的活兒也是我的。
我店裡用的死肉都是老宅裡的陳年老屍,看他們的表情,甜甜吃的肯定得是新鮮的。
我去哪兒給他找新鮮的屍體?總不能現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