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服氣,但又沒辦法。
剛一到地方,大金鏈子就拉著我進了小區裡,隻見幾個人站在一棟樓下麵,手裡抱著個遺像,滿麵愁容地圍在一起。
大金鏈子說:“這些就是我的委托人。”
接著他把我引薦給他們:“這位小兄弟是天生通靈的體質,常年受到鬼怪騷擾,全靠跟著我來保證安全。”
我聽到這話,已經一點都不覺得奇怪了。
畢竟是大金鏈子,他說他吃過熱狗屎我都信。
不過他現在表現的越是不著調,對他開車送我們去高原的事情,我就越表示懷疑。
簡單的介紹過後,他那委托人再次說了一下現在的困境。
情況不算複雜,他們家裡的老人前段時間去世了,但之後沒多久,家裡人就經常見到老人的托夢,說要殺死四樓。
我問他們:“認不認識四樓的住戶?”他們搖頭搖的一個比一個快。
我撓了撓下巴,悄悄思考著。
這地方不像村裡,我們那十裡八鄉的人都互相熟識,但城裡大家就住在上下樓,都不一定知道對方叫什麼。
既然如此生疏,也就不存在啥愛恨情仇,那老頭為什麼死了都得拉四樓的人一起?
那幾人見聊的差不多了,招呼著上樓,我也跟著去看了看老人生前居住的屋子。
他們住在二樓,位置也比較偏僻,如果不刻意見麵的話,和四樓基本沒什麼交集。
老人的房間很狹小,一張單人床,一個桌子,一把椅子,牆角還有一個角櫃,角櫃上放著台大屁股彩電。
委托人一進入老人的房間就觸景生情,抱著遺像哭了起來,自顧自的敘述老人生前的事情,我們也就沒打擾。
他們一家姓古,一邊說一邊哭的男人,自稱是老頭的兒子,帶著兩個女兒,還有一些他其他的兄弟姐妹。
之前這一整片地方都是姓古的,但因為這邊靠近城市,被規劃進了建設區,他們搬走一段時間,等建好又回遷了。
目前住在這個房子裡的隻有委托人帶著他爹和大姐,他們娘兩年前就先走了,二姐結婚後和丈夫住在一起。
他們本以為搬回到原來的住宅,就能感受到原來的幸福快樂,沒想到老頭卻突然走了。
委托人一邊說一邊哭,語意含糊不清,還幾句話重複著一直說,大金鏈子看不下去,主動開口問他:“你爹去世之前有沒有什麼特彆的事?”
他這才收住眼淚,想了想,說:“沒發現什麼不一樣的事情,非要說的話,那就是那段時間,我爹每天傍晚都要出去一趟。”
我第一反應是沒什麼不對,吃完飯趁著傍晚有點風出去散步,不是挺正常嗎?
大金鏈子就跟知道我在想什麼似的,給了我一個眼神,讓我彆亂說話,他繼續問:“老人具體是怎麼離世的,是不是生病了?”
委托人使勁搖頭“我們家老頭身體好的很,根本就沒啥病,是那天晚上老頭自己在家的時候忽然就躺下,雙手十指緊扣放在胸前,眼睛瞪得老大,等我們發現不對勁的時候人都已經涼了,身子緊繃著,隻能打電話給殯儀館,讓把人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