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並沒有跟我動手,而是扭過頭盯著我,看了很久,不說話。
我想了想,把人皮燈籠又掏了出來。
那道光打過去的瞬間,老頭的鬼魂忽然就靈活起來了。
我心想,大金鏈子的儀器看起來特彆高端,其實也沒什麼用處,甚至還沒有我的燈籠好用。
老子的情緒看起來已經穩定下來了,我能看出他並沒有傷害我的想法,所以就大大咧咧的在他麵前跟他說話。
我問他:“是不是認識四樓的人?”
他點頭稱是。
“所以你的兒女向我們撒謊,是想隱瞞一些東西?”
他點頭,但又說:“我不能說出來。”
看樣子,他的表情非常急躁痛苦。
我連忙安慰道:“不要著急說,我就是來幫你調查這件事情的,希望你能配合我,讓我先把情況了解清楚。”
他還在點頭,並且越來越急,我總覺得他腦袋馬上就要甩出來了。
大金鏈子摸著被掐的通紅的脖子,在後麵一臉不滿的抱怨,說:“總不能為了這老頭,我倆自己進去吧?”
不過沒人搭理他。
我趁著老頭還願意和我們交流,繼續問他:“四樓的人存在,是不是還會對你造成威脅?”
不然我想不通,他為什麼要如此焦急的殺人,要是因為有怨氣想去複仇,早就成厲鬼了。
老頭忽然鎮定下來,想了想說:“與其說對我有威脅,不如說是有些人害人終害己。”
他沒辦法說出太多,說到這裡又開始催促我:“你們趕緊把四樓的人解決!”
我隻能說:“我知道了,那你有沒有什麼是想要給我的?”
顯然,老頭很想開口,但他張著嘴啊了半天,也沒能吐出一句話來,最後窘迫的指了指書桌的抽屜,消失不見了。
老頭一走,大金鏈子當場就直起了腰,張羅著收拾東西回家。
我對他已經徹底沒了耐心,有些煩躁地說:“你想走就自己走,但這個單子你要是不要,我就自己做了。”
反正隻是收了錢幫人解決問題,有了這單的傭金,我雇個車走也是一樣的。
大金鏈子安靜下來,撇著嘴,說:“聽你這話裡的意思,你是能拿下這單唄?”
這種事情哪有那麼好確認的,他越是這樣,我越是不想跟他說話,丟下一句:“反正我不會像你一樣。”
他咂咂嘴,像是在思考什麼,緊接著就湊過來摟住我的肩膀,嘿嘿笑了兩聲,一臉套近乎的表情,說:
“我就是那麼說說,咱倆這個關係,我當然還要跟你繼續把這單乾完,事成之後傭金四六分,給你四成,夠意思吧。”
我正想抗議,又聽見他說:“要是彆人給我打下手,最多是二八分,我這也是看在你和你三叔的麵子上,多給你一點。”
我是沒聽過這話,但耐不住他話裡的算盤聲都自己鑽進我耳朵了,想不懂都難。
我看著他就煩,不願意搭理他,自己去查書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