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小夢長得真的很純,這個年紀,開的跟花兒似的,一副笑嘻嘻的模樣,跟我說這麼恐怖的事情,我反而覺得更惡心了。
在路上耽誤的時間太多,沒聊多久我們就回到了部落,
經過部落長家附近的時候我停下,說:“今天謝謝你帶我回來,你回家休息吧。”
然後第一時間衝回屋子,想要和其他人分享,這件事來表達我的震驚。
我都已經做好了不被信任的準備,但大金鏈子居然一直在點頭。
這家夥可太奇怪了,我問他今天怎麼這麼反常。
他才苦巴巴的說:“晚會的時候認識了一個漂亮女孩,才剛拉了一下小手,那女孩就跟要被我謀殺了似的,一跳八丈遠,用自殺來威脅我,這叫什麼事啊?”
我又想起之前那個新娘,跟同部落的人生下孩子都會被這樣對待,要是真讓大金鏈子得手了,她得多慘?
我拍了一下大金鏈子的腦袋:“你守點男德,至少彆禍害人小姑娘。”
張老黑已經開始點煙了,說:“我覺得這事兒雖然挺不道德,但說到底我們三也就是過路人,歇兩天就趕緊走吧,趁部落的人還沒開始針對我們。”
是啊,就算再怎麼義憤填膺,我們也不是救世主,哪有路過一下就要把這部落的傳統翻了的能力。
我說行,和他倆一商量,決定明天一早就去告彆,然後開車離開。
今天晚上睡覺之前,我心裡還記著那個穿棉襖的女人,特地來我們隔壁房間看了一眼。
你說奇不奇怪,這回,那房間直接打不開了。
行唄,估計是大金鏈子和張老黑為了讓我不胡思亂想,關上的。
我嘖了兩聲,轉身想走,聽到我們休息的那房間裡傳來了動靜。
那倆人想著明天要走,都想著養足力氣,鼾聲此起彼伏,不可能這時候起床。
我歎了口氣,又朝那間房間走去,心說這女人玩的挺花。
門一開,一個女人穿著喜慶的紅色衣服,正在對著鏡子塗口紅,就連口紅也是正紅色的。
她大概是聽到我的動靜,把口紅放下,轉過來看我,我是先忍不住到了她的肚子上,這隆起的幅度,少說也有七八個月了。
我徹底愣住了。
真是那新娘子啊?
她沒表現出一絲戾氣,甚至對我露出笑容,說:“我全都看到了,我覺得你是個好人,希望你能好好活著。”
我更確認她就是新娘子了,先前積攢下來的話,這會兒終於找到了宣泄口,跟她說:“你不是個壞姑娘,我對部落的製度感到痛心,也替你遺憾,希望你下輩子投個好胎。”
她情緒顯然要比小夢穩定的多,不管我說什麼,她都是那一副溫柔的笑容。
她說:“謝謝你,但是已經沒用了,那口井是一個詛咒,他們痛恨所有女人,但不願意讓任何一個女人離開,被丟進井的靈魂會永遠留在部落,生生世世在這裡徘徊。”
我覺得自己是應該哽咽的,但我張嘴,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
那裡早就已經白骨森森,冤魂哀鳴,但對過路人來說,那隻是一口聞著有點臭的枯井。
新娘笑容淡了些,換上哀愁,問我是不是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