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原上白天的時間很短,把這些事情忙活完之後,我們又沒有什麼時間下墓了,索性把之前剩的鹽用上,美美吃了一頓,早些休息。
可能是真累著了,這個晚上我睡得很沉,我還記得自己做了夢,雖然一睜眼就忘了夢的內容,除此之外什麼都不知道。
第二天起床,大金鏈子裹著睡袋,靠著牆角,臉上黑眼圈特明顯。
他一看到我起來,顫顫巍巍地問我:“你是怎麼做到睡這麼沉的?”
我問他:“咋了?”
他說:“昨天晚上那東西在外麵鬨了一通之後直接跑進房子了,就在我屁股底下,聲音哐哧哐哧的,我怎麼也沒能睡得著?”
我腦袋一下清醒過來,問他:“具體聽到了什麼?”
要知道,那些陷阱是我們特地加固的,一般動物就算再厲害,過來撞倒幾個也得掛彩,這幾天晚上到底是什麼東西在吵我們?
大金鏈子一回憶起昨天的事情就開始發抖:“我一開始聽到了窸窸窣窣的聲音,還以為是我們吃完飯後東西沒處理乾淨,有小動物跑過來偷吃,但緊接著就聽到了撞擊聲,聲音特彆大,特彆吵。我一直在擔心,說不定什麼時候那東西就鑽破地板,咬到我屁股。”
其他人狀態也不太好,但大都強迫自己好好休息了,我們早早弄了點吃的,讓大金鏈子自己在房間裡繼續補覺,其他人下樓處理那一片狼藉。
今天的情況比昨天還要嚴重,所有陷阱幾乎都被破壞,包括房子裡的我們特地撒下的鹽已經到處都是。
更離譜的是大金鏈子的恐懼不是毫無道理的,真的有幾處地板被掏穿了,不過不是我們房間。
我們上樓用的是繩梯,晚上睡覺之前會把繩梯收上去,但前來鬨事的東西很明顯是有點思考能力的,它想上樓來找我們,但不知道怎麼上,把先前放樓梯的地方鑿穿了幾個洞。
既然陷阱根本攔不住它,我們沒再那些東西上多費心思,叮囑張老黑加固房門,並且在上麵施加一些防臟東西的手段,我又跟著雲哥二人進了墓洞。
我覺得他們不隻是因為我著急,更多的是他們也意識到這地方不對勁,不想久待。
兩天過去,墓洞裡的氧氣已經能容許幾人行走了,我們一邊走,雲哥一邊隔一段就留一個小火把固定在牆上,他們說這是倒鬥的時候用來分辨路途的常見手段,避免迷路。
整條甬道並不長,我們沒碰到機關,也就是說,目前遇到的墓室是一個凹字狀,左右各三間墓室,路的儘頭還有三間。
這布局比我想象的簡單得多。
根據雲哥之前的推測,主墓室就在中央,我們直奔那個房間而去。
他們又繞著石門看了一圈,說這門隻能從裡麵打開,而且牆壁經過特殊處理,一般的鎬子沒法破開這個牆壁。
不過,在這個墓室對麵還有一扇門,門連著中間空缺處的土質結構。
記得我們之前提過的左室墓嗎,我覺得我們現在就是碰上這東西了,明子和雲哥都覺得那邊那個很有可能才是真正的主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