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簡直就是上天派來磨練我的耐心的!
我越想越氣,索性端了幾份賣的最好的吃食,一起放在前台,一邊練習揮刀一邊等人進來。
大概過去十幾分鐘,他以一種和之前一模一樣的姿勢從同一個位置進來,隨後坐在同一張桌子麵前,以同樣的語氣說出那熟悉的兩個字。
我直接端著屍糕過去的,他說完這話,我就直接把碟子放他麵前,讓他慢用。
並且強調說:“吃了我們飯店的東西,就必須要付出代價,用此來確保你不會再次離開。”
話是這麼說,但我著實沒想到他會當場灰飛煙滅。
沒錯,整個人化作一團灰飛走,我用燈籠都沒能找出他的靈體來。
這對我來說還是挺驚悚的,不過霜兒笑得很開心,我的心思也略微放鬆了一點。
半個小時後,淩晨一點,這家夥再次出現。
這次我已經提前在地上布下控製的陣法,他一進來就直接用捆線索將他的手腕捆住和自己綁在一起,問他:“之前去哪裡了?”
他又用那種莫名其妙的眼神看了我一眼,把之前的說辭重複了一遍。
我指著桌上那團被啃了幾口的屍糕,說:“上麵還有你殘留的陰氣。”
他哦了一聲,隨後理直氣壯的繼續吃。
我忍不住了,拎著他的領子,強迫他站起來,把刀架在他脖子上,讓他轉過身,和我一起看他的生平。
他也是挺可憐一個人,隻能說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他的童年生活也很悲慘,早年喪母,父親帶著私生子遠離他,他十來歲的時候就自己一個人生活。
大家應該都知道,一個人世界觀的形成和周圍的環境是脫離不了關係的,他從小在那樣的環境裡生活,於是長大後也一直被困在那一處陰影裡,總覺得自己所做的一切也都是錯誤的。
在這樣的心理壓力下,他患上了非常嚴重的情感障礙和焦慮症以及強迫症,到後期已經無法維持自己的生活,不得不請了個護工,之後他的經濟壓力更大,於是更焦慮了。
好巧不巧,他運氣太差,請到的護工對心理疾病患者存在一定的歧視,一直覺得他好手好腳的,就是矯情,動不動就陰陽怪氣甚至是為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