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眼熟,好像是個書記。
我看他一眼,他大概是意識到自己說話太急了,下意識兩手握在一起,大拇指互相搓動。
“沒有,倒是打了個照麵,但我沒能從他手裡保下二嬸的屍體,抱歉。”
話音還沒落,那幾人表情皆是一變,書記更是好幾次想開口,看上去是準備罵我幾句,但最終沒能才說出來。
三嬸反應最快,迅速擠出一個笑:“鄧師傅實力不俗,想必一切都在他的計劃中,我們不必心急,大師還得是更注意自己的安全啊!”
“並不,我確實是疏忽了,輕敵了,大意了,才讓它溜走。”
三嬸臉又黑了。
“你小子!”書記終於忍不住了。
“二叔!”一個戴眼鏡的小夥拉住書記,臉色也不太好看,“畢竟是打第一個照麵,有疏忽也是正常的,要是沒有鄧大師,牛二的屍體肯定也保不住,您彆急著動氣。”
聽著是幫我說話,但就是難聽。
這村子還挺有趣的,主動請人來驅邪,對我又假客氣。
我做完這單這輩子都不定還來不來朱家灣,跟我玩什麼心機?
早餐是一碗麵,說不上多好吃,我讓霜兒確認麵沒問題,就囫圇吞了下去。
扯完皮,天已經大亮。
他們之前說的,那鬼怪白天不曾出現。
“有我休息的地方嗎?”我扭頭問。
“啊?”三嬸一愣,旋即點頭,“當然有的,那個,頂子,你家是不是有個空房間來的?”
說完又衝我一笑,“頂子家離這裡不遠,來回也方便。”
好家夥,這是根本沒考慮我還要休息。
頂子就是之前叫書記二叔的小夥。
不知道三嬸有意還是無意,反正這一路上挺熱情的,幾分鐘的路程她一路說,告訴我不少朱頂家的事。
我跟他們無冤無仇,不管他們的計劃是什麼都還沒實現,我也不用擔心自己被暗算,鎖了小房間的門就安心睡了一覺。
再次醒來是下午一點,被電話吵醒的。
“無罪,那邊情況如何?”
是三叔的電話。
我如實將情況概括了一遍。
說完還有些發愁:“三叔,你知不知道什麼能對付這種鬼怪的方法?”
“說有也有,隻是難。”
骷髏會煙化,我現在手上沒有法器能將其禁錮,逼其保持實體,那最好的辦法就是找到其生前所念,利用執念之物擺陣,或能牽製一二。
這又是另一個難題了,連身體組織都沒有的骷髏,我連他到底是誰都無從得知,去哪查他的執念?
三叔沉默幾秒,讓我儘量從而本村人入手,他會去幫我找其他辦法。
大概是聽到了我打電話的聲音,這邊電話剛掛,外麵就傳來敲門聲。
“鄧師傅啊!你可算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