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爺似乎終於調整好情緒,開口講故事,講屬於他們那個年代的一段陳年往事。
“你們猜的不錯,哎也根本不用你們猜,他們兩確是親戚關係,張國安是張國平的堂哥。
嗯,張國安家好像之前還是個大官,不過因為犯了事,說是成分有問題,家裡人拚死留下了他一條命,連帶著自己的堂弟,一塊兒被分配到了我們這個窮鄉僻壤的鳥不拉屎的地方。”
張國安說的就應該是依依的父親了,而另外一個叫張國平的就是死去的張叔叔,兩個人既然是堂兄弟的關係,那就已經是很親近的了。
那究竟是什麼讓他們最後反目成仇,甚至,張國安還親手殺了自己的堂弟!
“那會兒我們年輕氣盛,我們三個其實都是一個學校的同學,一次勞作過程中,我們被分配去後山開荒。
實際上是因為跟我們同行的一對人當中,有幾個跟張國安不是很對付的紈絝子弟,趁著這個機會想打壓他一下。”
大叔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不太好的事,悠悠的吐出一口氣,表情之中帶著些許無奈。
“因為我們三個關係最好,剩下兩個也就都被牽連了,三個人被分配去開荒後,山那麼大一塊地兒,讓我們一個星期之內把這些地全都開荒出來,實在是過於難為我們了。”
的確是啊,現在我跟葛雲峰放眼望去,在我們正前方的就應該是整個村子裡邊的後山了吧,這山看上去至少得有七八百米。
山地是最難開墾的,長期耕作的農民想開山都得費好大一番功夫,更何況這些人都是長期坐在教室裡的讀書人。
“但是就在那一次,我們三個人發現了一個隱秘的山洞,這山洞裡麵放著好些奇怪的東西,我們什麼都沒有拿。
有一些好像還是島國兵的衣服,我們猜測可能是因為戰爭剛結束,也許那個地方是一個島國兵臨時存放武器的地方,不過早都已經人去樓空了。”
說到這裡,大爺眉頭皺了皺,壓低了聲音:“但是,出來的時候明明在裡邊沒呆多長時間,卻是已經是晚上了。”
隱約之間,我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了。
果不其然,大爺歎了口氣,繼續講述道:
“如果不是那天晚上在那兒留了一夜,我們也許這輩子都不會跟那家夥有過多的交集。”
“我們三個人誰也不敢回去,天都已經黑了,若是我們回去的話,那幫人一定是要檢查我們的勞動成果的。
做不完就要被拉去批評,給我們放去關牛棚關豬圈,那都是常有的事兒,所以思前想後,我們三個決定先在後山待一晚上,等天亮了之後再想辦法。”
那會兒年輕,換做是我估計也有這個脾氣,倒不是說一定要將這些活做完,就是為了爭口氣,憑什麼這些活都歸我一個人做,還要讓人欺負。
“睡到半夜的時候,我們三個迷迷糊糊的被一陣洗澡的聲音驚醒了,我是最先醒過來的,不過我膽子小,不敢一個人過去看,所以就將他們兩個全都叫了起來。
水光瀲灩,山洞裡邊好像有聲音,我們三個悄悄的順著洞壁往裡摸索,還以為是哪家大姑娘在這兒洗澡呢。”
說完之後大爺還露出了一個你我都懂的神秘表情,倒讓我們有些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