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這連日來發生的情況全都告訴他,想問問他的意見。
要是他願意在自己的閱曆中找到近路讓我抄小道,那是最好不過了。
“為道者,本就順應天道,應以匡扶濟世,懲惡揚善為我們的使命,所以你做得很好,我這次打電話來是有件事情要通知你。”
三叔說的這般嚴肅,我還覺得有些納悶兒。
還沒等我問,他老人家便自顧自繼續說:“老頭子我這幾天可能要離家一趟,所以你暫時也就先不用回家了。”
三叔要出門?
自打我記事起,好像也就出過兩趟遠門,第一次的時候我歲數太小,記不大清,反正他一走就是很多年,回來後好像還生了一場病,好久之後才慢慢恢複。
當時的三嬸因為這件事情還數落過三叔,三叔也隻是一個耳朵進一個耳朵出。
第二次三叔出遠門也就是在三年前,那會兒我正在上高中,念的半寄宿學校。
三叔也沒特地交代我他要去哪兒,隻是給我留下了一張卡,說是讓我不夠花了就直接拿著銀行卡去取錢。
我本來以為他老人家也就是去走個遠房親戚,沒想到他這一去就是兩個月,等到他回來的時候,整個人簡直是瘦脫了相。
不過自打那次出遠門回來,三叔好像一直都很高興。
我心裡總感覺三叔不止是去幾天,心裡越想越慌。
於是止不住地追問,但不管我怎麼套話,他始終都在跟我打太極,我硬是一個有用的消息都沒撬出來。
“三叔,你是還想瞞著我?”我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我以為我們......我們......至少,你告訴我這件事危險嗎,讓我心裡有個底。”
我倒是不擔心我娘的去處,畢竟村裡相熟的人多,三叔會打點好的。
相比之下我更擔心三叔。
“無罪,你也知道這件事情我是不打算告訴你的,你彆問了。三叔隻去這最後一次了,若是成功,我應該不到三五天就回來。”
這話說的沉重,我實在不知道接什麼好。
就這樣靜默的聽著電話,約摸兩分鐘過去,聽著電話那頭的呼吸聲,我率先打破了這份寂靜,開口時,聲音竟出乎意料的沙啞:
“三叔,您就不能告訴我,您究竟是要去做什麼嗎?哪怕你告訴我個地址。”
“唉,你小子啊,跟我當年一模一樣,犟!也罷,我要去湘西那邊,沒你想的那麼嚴重,我要去找我師哥。”
湘西兩個字,給我倆這段話籠罩上了一層神秘的色彩,我鄭重其事的跟三叔說了聲,保重!
掛了電話之後心裡則是感慨萬千,或許我應該早點要將手頭的事情解決了,三叔瘸著腿肚子去湘西,我還是不怎麼放心。
雖說三叔表麵上很堅決,但若是我這幾天辦完這些事情,抓緊時間回去,他老人家應該不會趕我走吧。
“怎麼了無罪,瞧著你心事重重的樣子,剛剛是?”
葛雲峰吃飽喝足,窩在沙發上繼續用小遊戲消磨時光。
見我掛斷電話,便立馬湊過來看熱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