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快受不住了,你是真不知道啊,這地方還真他娘的不是人待的,不過你們剛剛去哪兒了?為何我都沒瞧見你們?”
我的話音剛落,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在我昏迷過去的前一秒,我好像看到了坐在我跟和尚旁邊的那個女子,一下子變成了一張猙獰的鬼臉。
若是那樣說的話,那剛剛那娘們她根本就不是人嘛,至少不是個活人。
“你在說什麼胡話呢?要不是我及時拉著你跑下了車,咱們就真的被那一車的怨靈撕成肉醬了。
怪我大意了,竟然沒有想到一件事情,坐在我們旁邊的那隻才是真正的鬼王,雖然我不知道她的目的是什麼,但可能會跟我們有關係,無罪,你有沒有聽過活死人這個詞?”
又來了,活死人這個詞我怎麼可能沒有聽說過?
若是我沒猜錯的話,這小子嘴裡的活死人應該就是活養屍吧。
難不成那東西又出現了?
我看著葛雲峰瞧著我的那神色,忽然意識到我這會兒手酸了,是真的手酸。
若不是他剛剛那個眼神看著我的手,我差點忘了自己現在的處境。
這哪裡是個能聊事情的地方!
“無罪,先把你的手給我,等你上來咱們再細聊。”
我也沒客氣,直接伸出手拉住了這小子的手,然後腿往後一蹬,借助著這一點力氣直接爬了上去。
爬上去之後氣喘籲籲的趴了一會兒,笑嘻嘻的扭過頭看著麵前的葛雲峰,說了一句:“沒想到你小子看上去瘦瘦弱弱的,倒還真是有些許的力氣,對了,你沒什麼事兒吧?”
我說這話自然也是關心他了,剛剛他小子可是直接坐在那個女鬼旁邊的,若不是我們一時大意,恐怕沒有那麼輕鬆的就跑出來。
更何況我是直接被這家夥拖出來的,因為在這之前我已經被那女鬼下了藥,或者說她用她的鬼術迷惑了我。
那會兒的我神識都不在那,哪裡還知道通過判斷周圍的環境去作出選擇?
好小子,我這是被葛雲峰救了一命啊!
“我沒事,我有金剛護身,她奈何不了我的,你放心就是了,對了,你剛剛一個人在這又蹦又跳,說什麼呢!
我在這盯了你老半天了,任憑我如何對你喊,你感覺就像是聽不到一樣,我還以為你是耳朵聾了。”
什麼叫我剛才又蹦又跳的?
我剛剛分明是到了一個水庫邊上,在企圖找建築性標誌報警救人呢!我還是使勁打電話!
明明是我一個人被丟在那兒,怎麼現在說起來反倒是我丟人?
“難道你沒看見底下有個水庫啊?那水庫裡還有輛公共汽車呢。那車泡著也不是那麼回事,我就打電話叫警察了。”我伸手往那車的方向指了指。
那小子聽到更是複雜的看著我:“無罪,你是中邪了嗎?你自己看看。”
我剛想往那邊看去,就聽到葛雲峰講道:“那裡是有個水庫,但是水早沒了,是個乾水庫,幾年前我同師父來過。
雖沒待多久,可是聽師傅說過,這地方曾經的確是發生過一場禍患,也因為那場禍患這個陶家屯的水庫,三年大旱,完完全全的就成了一處廢墟了。
還有你說的公共汽車,你自己瞧瞧,這麼荒涼的地方,彆說公共汽車了,我就是連一輛自行車都沒看見呢。”
事情呀,永遠發生的時候是沒那麼可怕的,往往等到你經曆完之後,再回想剛剛那一刻的時候,才覺得恐怖十分,我現在就是這種心情。